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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芝听到他爷爷,也就是那只老黑熊精摔断了的那条腿都已痊愈了,就开心了些,多少有些为自己这一族的疗效而骄傲,它问与鲧:“那你呢?你的内伤呢?有没有好些?”与鲧却作伤心状:“唉,我的内伤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己算算,我都多少日子没有用你的涎水疗过伤了,我这些日子以来只觉得积郁在内,胸口这块,就是之前的伤处,总是有些隐隐地犯疼。唉,朝你嘴上啃两口你就躲,往你身上摸两把你就逃,如避蛇蝎,也没见有一点心疼我,枉我这么久以来待你真诚,事事为你考虑周详。”
一席话说得这芝也有些惭愧,想来也是,与鲧就算是拿自己的身板儿取笑,可他毕竟是只极好的黑熊精,这二十来日,一直都待自己是极好的。相形之下,自己为他做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为了他爷爷疗伤的事而泡了脚与淌了些泪,其余的,为他本人做的,真就没有过几桩。可,它也有它的难处。
它抬起头来望他:“我不是不心疼,是后来……反正你那样,我浑身都可难受了。”它说得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它终是鼓起勇气,问:“与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吗?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化形后的这个人形有什么病症啊。要是能治好了,我也就不怕医你的内伤了。”一说到了这个,它忽又想起:“呀,刚刚忘了等着眼泪水了,眼泪水也是一样的。真可惜,浪费掉了那许多。”它一想到刚那会儿泪如泉涌时出的那些泪水都这么平白浪费掉了,心里不觉觉得非常可惜,垂头暗自抱怨着。
与鲧却将它揽近,望着它,带了几分调笑:“我不要眼泪水来医我的病,我只要你给我口水。”还补了句:“且还非得是即取即饮的。”可心里又晓得这芝如今身子上又有那难处,他是碰不得也动不得的,碰下动下就易挑起它身子里的一脉火,害得它整个人都发烫,他也不能眼见着它活受罪,于是即便他有多么地想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些像是亲两口、抓两把的房中私趣这样的小小动作,也是只好作罢、干忍下来。
一句话说得那芝又红了脸,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道不明,只知暗喜。
第27章
与鲧问它:“你这几日倒是躺够了没,我看你是越躺越倦。”那芝问他:“眼下什么时辰了?”与鲧说:“都快午时了。”它拱他一下:“具体的。”他只得去这房中柜子旁的案上看那漏壶,跟着,报时道:“巳正三刻二分。可舍得起来了?”
它虽说与他一番谈,也并未将心结解开几分,可他到底说了好些叫它莫名心喜的话,心里一欢喜起来,精神就上来了些。它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再披了外衣,整整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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