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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不住也得扛!”喻觉清眉心都快拧成疙瘩,“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爹和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是是,喻师伯一向最疼我。”
乔重钰逗弄够了那只山喜鹊,打开笼门,眯着眼看那鸟一下蹿出笼子,扑棱着翅膀飞进天宇里去:“那现在既无外敌,又无内患,你们还愁些什么呢?”
喻觉清气结。
“是这个道理不是?”对方已经被气得不轻,始作俑者却还浑然未觉,笑嘻嘻反问一句,直起身,抖了抖身上粘着的鸟毛,又把最长的一根插到喻觉清头上。早春时节,万物复苏,他看一眼天空就又开始坐不住,拔脚就往外跑。
“走走走,听孙先生说书去!”
“少庄主!”喻觉清咬牙喊一句,看人已经走远,只得重重叹口气,快步跟上去。
镜一山庄地处西南,出庄不到半里就是一处集镇,唤作何家集。镇上人因为镜一山庄这天然靠山,几十年下来都得以免于匪患侵扰,对山庄中人自然是客气得不行。一看见乔重钰驾到,茶馆店小二赶紧嘹亮地吆喝一声:“乔庄主来啦!楼上请——哟,还有喻公子……”
乔重钰上了二楼雅座,落座就瞧见喻觉清追上来。他只装作没看见喻觉清黑云压城的脸色,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推了碟点心过去:“来,你爱的花生酥。”
喻觉清理都不理那碟点心,皱眉只盯着乔重钰。然而对方依旧一副不懂他想说什么的样子,先抿了口茶,又四下环顾一番,朝着不远处的小二发问:“孙先生今天没来?”
“那个……孙先生早上起来犯了咳嗽,大概今天是不来了。”
喝茶少了听说书,滋味就立刻淡了一半。乔重钰听见这话脸就垮了下来,可想到回山庄又得听喻觉清的念叨,还是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原地,磨磨蹭蹭吃完了花生酥,又去拿芝麻糕。
甜食吃多了犯瞌睡,乔重钰正想唤小二给自己换一壶浓茶,楼下大街上却忽地乱哄哄吵了起来,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哭叫声,还有乒乒乓乓的杂物翻滚声,一浪接一浪地涌进二楼的窗户里。他一下来了精神,赶紧趴到窗边瞧,店小二也凑过来,看一眼就叹息连连:“这骆大年,才搬来几天?他婆娘就挨了三次打。”
“难怪之前没见过这个人……”乔重钰低声说一句,再望过去的时候那个明显是喝醉了酒的农家汉已经拉住了自家女人的头发,抄起扫帚就劈头盖脸地抽下去——他哪看得惯这些,站起身就往楼下冲,一把被喻觉清给拽住了。
“你少管闲事!”
“对对对,乔庄主您还是别管了。”店小二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劝阻,“这打自家婆娘……我们外人也就只能拦一拦,其他的不顶用啊。”
乔重钰少年心性,只把劝说当耳旁风,挣开喻觉清的手就要直接翻窗下楼。结果双手才撑上窗棱,就听得外面一声凄厉惨叫,四周静了一霎,紧接着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他眨眨眼,只见街上人群自动围着两男一女退开个圈儿,其中两个是骆大年和他妻子,另一人只能瞧见个背影,高且瘦,手里拿着柄剑。乔重钰目力好,一眼就看见那剑刃上细细一条血迹,猩红血液从剑尖坠落,滴滴答答,落在下面白花花的一团物事上。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人的右耳。
骆大年半边脸都是血,看样子是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他妻子趴坐在一旁,亦是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数,骇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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