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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修均看着顾之瑶，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他的语气堪称笃定，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一点底。

“是，”顾之瑶忽然说，“我是喜欢你，不惜为了你自甘堕落。我也承认，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依然不敢说我不爱你。”

淮修均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瑶瑶……”

“可那又怎么样？”顾之瑶面对着淮修均，也面对着内心的怯弱说，“我爱你，那又怎么样？这能改变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淮修均问，“我们上一次的遗憾，不就是因为彼此的不坦诚么？如果我们能早一点互通心意，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之瑶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

她说：“那天早上醒来，我看到你，本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的。”

淮修均的手慢慢松开，“那天”是哪一天，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她曾经想要坦诚，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

那是顾之瑶生命的转折点，同样也是淮修均生命的转折点，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互相凝视着，一起堕入泥潭深处。

握着顾之瑶的力量没了，她站起来，很快把空了的盘子和碗放进饭盒。

“你睡一会儿吧，我先把东西送回去。”

淮修均看着她走到门边，忽然说：“我讨厌吃南瓜，讨厌吃猪肝，讨厌吃藕，你看，我之前，也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

顾之瑶背对着他，强撑着讽刺了一句：“别自恋了，这些东西补血而已。”

“你下午还来么？”淮修均恋恋不舍的问。

顾之瑶说：“不来了，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

顾之瑶拎着饭盒走出电梯，目光有些涣散的坐到医院一楼大厅的座位上。

淮修均越是坚定，她就越是害怕。

上一辈子，她怕那么放肆自在的淮修均不会喜欢呆板刻苦的自己，所以故意装作高傲的样子，每次见到他，都要用言语讽刺他一番。

所以，淮修均才会在那天早上，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他，才会那般恼怒。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害了自己，也害了淮修均。

“你在我怀里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就等不下去了……”

顾之瑶痛苦的捂住脸，泪眼模糊间，她好像听到淮修均在她耳边的嘶吼，又好像看到淮修均面如死灰的靠在医院的墙上。

为什么呢？明明世界上比她好的人那么多，他却偏偏要受她这么一个烂人的折磨。

“顾之瑶？你怎么坐在这里？”一个惊讶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顾之瑶抬起头，看到实验班那个总找她茬的女生，“你哭什么？”

顾之瑶擦擦眼泪，刚要说话，就听她紧张的说：“淮修均呢？是不是他的情况不太好？他现在在哪里？”

顾之瑶的动作一僵，随即收回擦泪的手，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看淮修均的啊！”那个女生理所当然的说，“老师说他生病了，我有些担心，就请假去看看他。结果去了他家才知道他住院了，幸好我运气好在这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