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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的看着他。

楚云昊的眼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怎么？没有？”

楚楚歪着头，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然，你打电话给大哥，他会证明我的身份。”

楚云昊本想嘲笑她的天真，却在看到少女脸上的乞求时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楚惊风的电话。

“喂？”那边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熟悉的令人感动。

楚云昊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旁边的少女一把夺过了手机，楚楚颤抖着红唇，吐出一个不稳的声音，“哥哥……”

那边的人声音一顿，猛然拔高了嗓门，“雪儿？！！！是你吗？！！”

楚楚颤的几乎拿不稳手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眼角有泪光闪过。

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薄凉又滥情的一个人。

享受着他们无条件的付出，却从未想过一分一毫的回报。

可是他们仍视自己如珠如宝。

强烈的悸动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发不出一个音节，楚云昊接过手机，“大哥。”

那边的楚惊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激动的声音几乎要穿透他的耳膜，“她在你那儿？在学校里吗？”

楚云昊“嗯”了一声，心底的怀疑打消了几分，“她现在是我的学生。”

楚惊风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的思绪，定了定神，“那就好！我有任务脱不了身，你照顾好她！可不准欺负她！听见了没有？”

楚云昊无奈的答应着，心里暗暗摇着头。这女人是他楚惊风的妹妹，难道不是他楚云昊的妹妹吗？还需要他这么仔细叮嘱，真是的！

他就这么不靠谱吗？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吗？哼！

轻轻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楚楚抬起头，看着表情未变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楚云昊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了她。

楚楚轻抚有些慌乱的胸口，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楚骁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清冷如冰，“喂？”

楚楚的心一颤，心慌的感觉来势汹汹，让她的话梗在了胸口，“三、三叔，是我。”

那边安静了下来，久久无语。

就在楚楚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顺着电波传了过来，“楚！映！雪！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还记得世界上有我楚骁这么个人吗？嗯？”

认识他这么多年，楚楚这是头一次见他发火，她嗫嚅着，一个字也不敢说。

那边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像是花瓶之类的瓷器，碎片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扎得她心里发疼。

他的情绪像是慢慢稳定了下来，又恨又痛的声音褪去了暴怒，掺着薄凉的冷笑，一刀一刀割着两人的心，“你凭什么，凭什么觉得我会无条件的等着你？等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哪天就又会悄无声息的把我抛下。你凭什么？！”

他的嗓音又哑又沉，带着些自嘲，“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就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可是如果我不爱你了呢？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叔叔？还是无所谓的情人？你自己都不清楚吧！哼！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以后，我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长辈，如果再见到，也不要再互相打扰了！”他揉了揉酸痛的鼻梁，眉头紧皱，“这种畸形的关系，我受够了，结束吧！我很累了，就这样吧！”

说完，电话那边就只剩嘟嘟的忙音。

楚楚身子一松，滑到了地上，手中握着的手机也掉落在地。她的神色茫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水汽。

他说什么？

他说结束？他说他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