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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素反问:“你不想写?”
徐家家法就是白素,徐骁嘀咕一声“我没说不写啊”,然后低头再写,身旁的儿子徐云枫抿嘴偷笑,父亲英雄,但是古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然不欺今人啊。
他转身,不再去看王府前的众人:“如果宝玉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当年本王所说的那句话依旧奏效。”
那句话?那句话——杀光赵家人。
魏松驾车,渐渐远去,坐在车上的徐骁没有一丝痛快感,而是满满的悲伤,当年,当年若是能改变,只要能够改变一点点也是好的啊。白素给予徐骁的温柔和温暖不是其他人能够体会得到的,而那已经成永远不能再体会的了,只能在梦里、在回忆里体会了。
若不是皇后牵着徐云枫的小手走进房间,提醒自己“徐骁你这个样子素姐姐见了不喜”,徐骁不晓得自己会不会醉死。
等徐骁的马车离开之后,一辆明黄色马车缓缓驶来,一身明黄色衣衫的陛下缓缓下车,望了一眼徐骁远去的方向,没由来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一口气吐出了多年积郁之气,以及心中的无奈。
太后看陛下来了,眼中悲伤更浓,她想象不到多年一直策划的事情原来都是一场空,她想让陛下知道自己想杀徐骁,但是她不知道陛下恨自己。
陛下走到太后身前,挽起太后的臂膀:“娘亲,我们回宫吧!”
朱雀门事变之后,陛下就用“母后”代替了“娘亲”,今夜这一声“娘亲”似乎唤起了太后多年之前的记忆,那时候他们兄弟四人还没有间隙,相互之间嬉戏玩闹,一起读书写字,一同举着写好的大字让自己评价,可是如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皇帝,徐骁说你恨哀家?他说的对吗?”太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很害怕听到最后的答案。
陛下满脸悲伤,轻轻摇了摇头:“哪有做孩子恨母亲的?”
太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如同听到最好听的话语,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和慰藉,然后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皇帝,你听母后一句话,杀了徐骁,杀了他,替你的两个哥哥报仇,不然哀家死了没法给你的父王交代。”
随即她又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不能杀,徐骁不能杀,他还掌控着西凉三十万铁骑,杀了,天下大乱。你父王当年起兵为得就是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若是杀了徐骁,哀家也没脸面再见你父王了。都是哀家的错啊,一切都是哀家的错。”
陛下抬头看了一眼赵承德,赵承德不敢和自己皇兄相对视,就似乎像年少时候做了亏心事一般,打坏父亲喜爱的花瓶,嫁祸给皇兄一般。
陛下浅笑,伸手拍了拍靖安王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了。”
赵承德身子一僵,自责和懊恼涌上心头,皇兄自小谦让,当年自己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顺着大哥赵建成和赵元吉的意思将百官家属劫持到上京城的,哪里会想到事情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承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即使过不去,也要想办法迈过去。”陛下边说边扶着太后上车,“即使做了皇帝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把控,天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靖安王。”
天下还有很多事情?什么事情?陛下好像预测到了某些事情,但是并没有挑破,只是粗略的提到了一下,像是浮光掠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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