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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觉得自己用词已经很犀利了,但是落入林婉儿的耳朵中却不疼不痒,完全没有杀伤力。
林婉儿看着张绣,很夸张的只张嘴不出声骂了三个字“你妈的”。
张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文化人,何时受到过如此轻视,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板涌起,经过五脏六腑,七经八络,达到脑门,眼前景物天旋地转。
林婉儿轻轻“切”了一声,这群读书人真是架子大、脸皮薄,整日自以为是,孤芳自赏,但是吵起架来可能连宝玉和玉宝的水平都没有。
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稳坐钓鱼台的诸葛正我站起身来,摇摇一招手,就有下人将桌椅搬到林婉儿面前,开口说道:“老夫早就听说澶州林婉儿伶牙俐齿,才情出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林婉儿在心里又问候了诸葛正我的母亲一遍,明明前几天刚刚见过,还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实虚伪。但是林婉儿并没有将此时的心情表露在脸上,而是点头示意,款款坐下。
“诸葛门下走狗”的张绣站起身来,对着诸葛正我行弟子礼,开口说道:“诸葛先生,德才兼备,一手妙笔丹青闻名天下,左手行书,右手狂草,就连当今陛下也是赞不绝口。即使那行书天下第一的王书圣,在诸葛先生面前也曾言:余行书远超天下他人,唯独羞愧在诸葛先生之前。而且诸葛先生桃李天下,像是那上京城有名的才女陈诺诺就是诸葛先生亲手**出来的。今日趁着诸阁建成,我等济南读书人齐聚一堂,一来祝贺诸葛先生,而来也趁着如此时节,为诸阁写一篇序言,算是博个好的彩头。”
众位文人皆是纷纷点头称是。
只有林婉儿身后的杨二喜皱着眉头,听了半天张绣的话语,也没听明白,又是德才兼备,又是妙笔丹青,叽里咕噜一大通成语,鬼才能听的明白。杨二喜侧脸看了看身旁身形如剑的李慕白,低声问道:“嘿,老白,你听明白了吗?”平日里,杨二喜以“老白”称呼李慕白,林婉儿曾经提醒过杨二喜,李慕白是高手,你惹急了他,小心自己的脑袋,杨二喜梗着脑袋说,我才不怕呢。
李慕白没有侧脸,眼睛依旧看着前方,低声回答道:“在下……根本就没听。”
林婉儿听着两人窃窃私语,觉得好玩,还是青竹姐厉害,弄了这么两个活宝跟着来,若是古力等人跟着来,肯定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笔直的从头站到尾。当然,如果是赵乾来了,肯定是另一番情景,可能这时候脸张绣的鼻子都气歪了吧。
诸葛正我听到张绣的溢美之词,笑着摆摆手,说道:“张绣言重了,老夫一生做学问,不惑年龄之前,觉得儒家学问最深,那时名字为诸葛崇儒,但是过了不惑之年,方才觉得儒家学问禁锢了人心,转而推崇自由的黄老之道,那时名字为诸葛逍遥,后来又觉得黄老之道太过狭隘,说什么人之初,性本恶,实乃让老夫痛恨至极,到了花甲年岁,方才幡然醒悟,无论儒家还是道家,都是一家之言,老夫何不自创门派,所以改名诸葛正我。”
众人听了又是纷纷点头,不少人竖起了大母手指,赞叹诸葛先生的学问之深,不但已经掌握了儒家和道家的学问,还要自创门派,开门立宗。
林婉儿却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嗤笑,冷哼一声,伸手拢了拢额头前的头发,不用正眼去看诸葛正我。
张绣又站出身来,冲着林婉儿喊道:“林婉儿,你目无尊长,诸葛先生博闻强识,你难道不服?”
若是林婉儿没有看到山西难民的惨状,可能不会嗤笑冷哼,反而会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听这群读书人吹吹牛,但是山西难民吃不饱、穿不暖,而这群读书人却在这里吟诗作赋,听曲品酒,林婉儿肚子里有一团火气,不吐不快:“婉儿不懂学问,但是知晓这做学问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像是那儒家学说已经百年有余,不知多少贤者为其完善修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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