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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下旨令刑部追查的,事情调查的越清楚越好,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贪赃枉法之人。等刑部查清楚之后,结果报到皇阿玛这里,皇阿玛再秉公处置就是。”
“不能冤枉了好人?”
康熙听了这话,不由冷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觉得,索额图是被冤枉了的好人?”
面对康熙话中的咄咄逼人之意,胤礽很平和的道:“皇阿玛误会了,儿臣没有这样的意思。儿臣只是想说,这件事情的内情究竟如何,还是要等刑部去查证了才知道,何人有罪何人无罪,但凭实证说话。若索额图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算是冤枉好人,皇阿玛到时凭借实证,自然是要秉公处置他的。”
康熙就没打算轻轻松松放过胤礽,胤礽这话也不是他真正想听的话,就听康熙冷道:“这件事情,裕亲王都告到朕这里来了,朕自然是要着刑部从严调查的。不管是谁,只要牵涉其中,朕必定严惩不贷!”
“不过,朕方才问你如何看待这信上所说的事情,朕问的不是关于索额图的部分,朕问的是关于你的部分,你是堂堂大清国的太子,怎么就搀和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去了?”
康熙质问胤礽道,“太子,朕问你,索额图一党勾结内务府宗人府还有户部等人谋取帑银私利的事情,你事先知情吗?”
胤礽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事先并不知情。”
“不知情?”
康熙冷笑道,“是唯独这一件事情不知情呢?还是索额图所做下的那些事情,你通通都不知情呢?”
康熙指着胤礽手里的折子道,“这折子你也已经看过了,你也知道这折子上提到了你,裕亲王言辞激动,这里头说的也不仅仅是广善库帑银被挪用谋取私利的事情,还说了不少索额图结党营私谋取私利权柄的事情,这些事儿虽是捕风捉影,但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必然是有了这样的影子,才能有这样的议论,索额图牵涉其中,朕是立意要派人追查的。”
“裕亲王是个耿介老实的性子,朕了解他,他不会随意攀扯害人,更不会红口白牙的扯你这个皇太子下水,他说索额图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你这位皇太子在背后给他撑腰,朕如今要问你一句实话,索额图的这些事,胤礽你是当真不晓得吗?”
康熙这话问的直白,可回答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胤礽还不能迟疑,越是迟疑反而越是心内有鬼,也幸而胤礽之前就已仔细想过了,此时见康熙问他的是他早就想过且想好了答案的问题,他便直接将想好了的答案说了出来。
“回皇阿玛,儿臣与索额图之间有脱不掉的亲戚干系,从前索额图事事甚为儿臣着想考虑,儿臣总以为他是个好的,因此心中从未怀疑过索额图。后来皇阿玛同儿臣说,索额图他不好,他结党营私为自己谋取私利,皇阿玛叫儿臣不要同他来往了,儿臣就听了皇阿玛的话,这几年已不再同索额图来往了。所有一概索额图的事情,儿臣也甚少听说,是以,儿臣都是不知情的。”
既然先前已经说了广善库挪用帑银一事不知情,那么他自然只能咬死了这说辞,所有一概的事情,都只能说不知情才行,否则的话,那就真成了自打嘴巴了。
胤礽顿了顿,又道,“只是儿臣之前在府里待着并未在朝中,有些风声儿臣并不知晓。这半年跟着皇阿玛在朝中坐朝观政,儿臣也听到了关于索额图的这些议论,只是从旁人那里偶然听来的,没有人对儿臣这样说过。儿臣听过之后也未当真,更没有私下里查过,因此,并不知是真是假,内情如何。”
“至于说起是儿臣在背后给索额图撑腰一事,这便更是无稽之谈了。儿臣是皇阿玛悉心教养长大的皇太子,儿臣自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儿臣又怎会知法犯法,包庇甚至纵容那些人做这样的事情呢?关于这一点,儿臣还请皇阿玛明察。儿臣被污事小,可大清的皇太子,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指控和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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