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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周折才寻到,所以,并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所寻实证出现的不妥,在寻到实证后,他们便第一时间进宫去了乾清宫,在康熙面前将实证摆了出来。
这案子康熙虽然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但若有进展,他还是要亲自过问的。
如今,查看实证查问涉事官员后,所有的证据都明晃晃的指向了直郡王和明珠二人,康熙心中一面生气,一面便有果然如此的感觉。
朝堂之上,能有这么能力布局并且陷害太子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康熙面沉似水,眼中含怒,因三阿哥那回生了大气,康熙有意收敛,于是这几个月间,他养气的功夫见长,加之先前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如今也不算是贸然得知结果,所以生气归生气,却不曾怒到失态。
他只是命人速传直郡王入宫,他要当面问一问直郡王,这件事中,究竟谁是主谋。
他查问人证时,所有人都说,这是明珠明大人的吩咐,并不知是直郡王的主意,甚至都不知道直郡王参与没有,这个回答令康熙不满,康熙也不相信直郡王没有参与,因此,他要宣召直郡王到御前来亲自问话。
若直郡王当真参与了,甚至还是主谋的话,这谋害太子戕害兄弟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而扣上这样的罪名,康熙也是绝不肯轻纵的!
直郡王先前有了明珠的紧急提醒,这会儿面对康熙的含怒查问,到底还是按照明珠之前教导他的那些话回答了,将事情一股脑儿都推到了明珠身上,到了他这里,就是一个不得不从,就是他是被胁迫的,拦不住明珠,就只能让明珠这么干了。
直郡王说到后来,还真就代入进去自己描绘出来的角色了,还把自己给说哭了。
“皇阿玛,儿臣也曾苦劝明珠,让他不要如此,儿臣与太子是骨肉兄弟,既是兄弟又怎么能做出陷害兄弟的事情来呢?可是儿臣劝不住明珠啊,明珠自己手里头就有人,他瞒着儿臣就把这事儿给办了,说是这样的话,儿臣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了,儿臣知道了以后,也曾痛骂明珠,说他不该如此,可是他都已经如此做了,儿臣顾念亲情,又顾念与太子的兄弟之情,儿臣真的是左右为难啊!后来,见此事已经过去了,又无人再提及,儿臣就存了侥幸之心,以为没什么大事了,儿臣这才没有告知皇阿玛实情啊!”
直郡王哭道,“皇阿玛,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却无缘无故的被人重新翻出来,这背后必然是有人要害儿臣和明珠啊,望皇阿玛明察!儿臣真的没有要害太子的心啊!”
康熙被直郡王这一番哭诉气得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他指着直郡王的鼻子骂了一声闭嘴,然后便痛斥他道:“这里在说你的事情,你又去攀扯别人!你说,你还想攀扯谁进来啊?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本就是你和明珠有错在先,你倒说这事儿闹出来是你被人陷害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朕是个傻子吗?看不出这是你们自己背后布局,贼喊捉贼?”
说了一大通,康熙尤不解气,指着直郡王的鼻子继续怒骂道,“你堂堂郡王,爵位权力都比明珠大得很,明珠虽然官复原职了,却也不过是朕身边的随侍臣子而已,你是郡王他是臣子,你倒是跟朕说你拦不住他,你当朕会信你?你要是当真有心去拦,你会拦不住?你要是当真有心不去陷害太子,你怎么不提前来同朕说呢?你在朕这里断了明珠的念头,明珠还会瞒着你做这些事吗?你这些话,真是漏洞百出不知所谓!你当朕瞧不出来吗!”
康熙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直郡王话中的漏洞,直郡王哭过了,说过了,也不开口了,就默默跪在那里让康熙痛骂他。反正他听懂了明珠先前嘱咐他的话,纵然康熙如此说,他也不能改口承认,就一口咬死了没有参与此事,康熙也不能把罪名硬扣在他身上呀。
毕竟明珠先前就同他说过,为了以防万一,早在去岁布置此局时,明珠就没有让这些动手的人知道这是他与直郡王合谋之事,出面的一直是明珠,所以被指证的人,也只是明珠一人而已。
这事儿在他这里,就是个糊涂官司,只要他咬死不认,就扯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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