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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有点儿失望。
可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伤人伤的太深了,想单凭一句话就把人哄回来,哪那么容易?她知道自己在祖母跟前就是个不识趣、不感恩,没良心的孩子,祖母不来看她也是寻常。
再说,祖母是长辈,她是晚辈,也没有非要长辈看晚辈的道理。
其实这些都在其次,祖母虽然不疼她,但也不曾亏待她,她都十七了,不管嫁不嫁章家,她在姜家都待不长,讨不讨好祖母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当务之急是把身子养好。
姜辛最深谙一个“忍”字,祖母那边慢慢来,她只要有这份心,祖母总会瞧到她的真心实意。
二太太还在哭,姜辛抚额。从前不觉得,因为她也是跟着哭的那一个,可现在好像忽然就清明了,成了跳出这三界五行的一个看客。她没那么投入,再看母亲时,就有一种站在空中看人的隔离和冷漠。
她就那么没什么情绪的看着母亲只一味的活在她自己的伤心里,完全不顾及她这会儿病体正虚,几天水米不打牙,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姜辛从失望又转成失落。
不过只要母亲不搂着她哭,那就让她自哭自乐吧。母亲的性子已经养成,都大半辈子了,怎么能轻易改得了?就是她,要不是经过了生死,只怕不管是谁来劝,哪怕说出大天来,她也不会有一点儿松动。
姜辛不想着指望别人,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姜辛把如意捧上来的半吊钱又还了她,温和的道:“这是老太太赏你的,你就拿着吧,说起来这么些年,你们跟着我倒是委屈了。”
如意没指望能拿回这钱来,谁料这钱竟还给了自己,她是既意外又惊喜,听姜辛这么说,也顾不得惊诧了,只剩下了感动:“姑娘说什么呢,奴婢服侍您是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委屈?”
是,在二房没什么好处可拿,也常常被人冷眼,可她也知道,二房就这两个主子,平日没什么事,也不会动辄打骂惩罚,也该知足了。
如意说的真挚,姜辛便笑笑,道:“不知这会儿厨房有什么,我想喝点好克化的粥。”
如意拿了赏赐心里正高兴,便痛快的收了钱,道:“奴婢这就去厨房瞧瞧。”
姜辛身无长物,实在是赏不起如意,说不得此刻也只好借花献佛,拿姜老太太作仗势。好在如意还不是上一世见惯了富贵的如意,眼巴前儿这点小钱,足以打动她的心扉。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分,如意很快回来,端了一碗红枣薏米粥,配了两碟咸菜。
姜辛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抚了抚半饱的肚腹,有点意犹未尽。
如意见状,讨好的道:“姑娘能喝下去粥,这病就好了一大半,奴婢再去给您盛一碗来。”
姜辛虽然很想再喝一碗,可也知道好好的时候都要吃七分饱,何况她都饿了好几天了,可不敢这么暴饮暴食。
从前旁人若劝上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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