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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个大的,又来了个小的。”刘彻转身坐了回去,“朕不是说今日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宣室了吗?你可知道擅闯宣室是什么罪名?”
“臣罪该万死,但事情紧急,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据这个时候走到刘彻旁边,给刘彻倒了一杯果酒,双手端着呈给他:“阿翁喝口酒,消消气,是孩儿想要来宣室才拉张贺作陪的。”
刘彻瞪了一眼明显护短的儿子,还是接过果酒喝了一口,对张贺问道:“刚才你们在外面听到了多少?这状告张汤的上书都是有具体证据的,并不是诬告,你说这是诬告,你的证据呢?”
“这李文一案臣并不知情。”张贺来之前根本不知道鲁谒居这一段故事,因此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现在都被打乱,只能避开这个,“但田信供认之事可以说确确实实是诬告,只因臣认识田信之兄田甲,他们兄弟俩都是长安城的本分商人,并没有做过提前于国家政策囤积货物牟取暴利的事情,这些陛下您派人去查就能知晓,更何况那田信的人呢?既然供认了,为什么臣刚才去丞相府,丞相长史却遮遮掩掩不肯承认田信被关押在那里也不肯放人呢?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张小公子所谓的隐情,难道是指你让商人田甲处处插手造纸坊事务,其中哪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帷幕后传了出来,张贺猛地抬头,只见朱买臣竟然从那纱幔后面缓步踱出,原来他刚才竟然得到天子允许,一直呆在那里旁听。
作者有话要说:撕逼写得我都晕了,这个事件一环扣一环太复杂
好在下章就要结束撕逼part了,大家想看发哪种类型的糖?
ps:中间有些细节因为剧情需要和历史上有一些细微的变动
总之大方向对就行了,也很难写得完全没bug,比如说称呼我现在都想换回现代人常用的了,全部用喜欢称呼感觉挺不通俗的,写的时候也很纠结啊
第75章鸣冤
张贺没料到朱买臣竟然把矛头一并指向自己,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那朱买臣何等伶牙俐齿,咄咄逼人道:“陛下您看,这张贺词穷了,想必是亏心。”
此时再不出声为自己辩解就来不及了,张贺心一横,干脆也不打腹稿了,对着刘彻说道:“陛下,这田甲虽然是商人但精于筹划,因此臣才请他来协助处理造纸坊一事,前些日子他对于造纸官营的建议臣也整理后递交给陛下过目了,以陛下的睿智,肯定知道他在处理造纸事务上是一个点子颇多的天才,敢问朱长史,臣重用他有什么错处?”
“自然是和张汤一样,提前让商人囤积牟利了。”
张贺原本还颇有些紧张,看到朱买臣步步紧逼,却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时,他的脸上露出微笑,声音也变得徐缓和淡定起来:“朱长史可知我已经向陛下求了凤鸣纸一名?以后官营的竹纸都以此为名,臣还要在上面烫上相关标记,并且定期更换标记的图形,这样就算民间偷偷仿造造纸的方法,那些私造的纸上伪造的也是过期的标记,很快就能认出是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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