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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老板怔了怔,望着外边的大雪有些出神。他想起三年前也是这么一场雪,有人从风雪中走来,为自己带来一场空欢喜。
而这一场空欢喜绵延至今未忘,他倚在门边想着,或许再等等,再等等,便会有一人持剑而来,风尘仆仆,眉眼含笑,道一句:“别来无恙?”
回过神时,大雪落入了掌心,一片冰凉,带着雪特有的清冽的味道,犹似故人来。
而一转眼,又一年了。
那一年的深冬,梁奚又下起了一场久违的大雪,重峦叠嶂,均是一片雪白。到了夜里的时候雪更大了些,却见漆黑的夜里一条悠长的巷子两侧挂满了纸扎的灯笼,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条被雪铺满的长巷,直通向一处小小的门院,院门前裹着棉衣的男人坐在门槛上四处张望着,被冻得通红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灯。
“东家,别等了,这么大的雪,姑爷兴许又是耽搁了。”
“再等等,过了子时就不等了。”说着男人打了个喷嚏,他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鼻头说:“他说今个儿回来那就总是今个儿回来的。”
身后的小伙计眨巴了两下眼,心想着反正也劝不下来,就搓着手先逃回了屋——这天太冷啦。
秦牧靠在门边上,把身子又缩进了一些,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刻不停地朝外巴望着。
后来天越来越冷,眼皮子也开始打架,晕晕乎乎地就合上了眼,缩在袖子里的手却还握着那盏灯不放。
大雪飘飘洒洒,巷子里的烛火也暗了些,四野寂静,连风声都湮灭了,忽而“呛”地一声,更鼓响过,惊醒了门槛上睡得迷糊的戏楼老板。
秦牧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眨了两下,又四处一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灯还没灭。
秦牧庆幸地弯了一下嘴角,半晌后又叹了口气,再抬起眼时,却又笑了开来——灯火阑珊处,有一人执伞而来,未至身前却恍然已闻到了那人身上雪一般清冽的气息。
戏楼老板笑的眉眼弯弯,腿麻了坐在门槛上动不了,就这么坐着朝刚看见了一个身形的人影喊道:“萧无梦,你再晚点回来我可就不让你进屋了。”
远处人影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待到停下步子时,已然站到了戏楼老板的面前,一把四十八骨的紫竹伞握在手里,遮住了风雪和门沿下的那点微光。
“给,京城玲珑坊的七窍同心锁。”
秦牧提着灯的手抖了一下,灯火摇曳,他望着面前这个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只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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