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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笑道:“你不必过谦,还好你是个女儿,若是男子,只怕这天下也给你得去了。”这句话人人听着是在表扬李秀宁,可是李秀宁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一紧,陈默听着也心中一跳,急忙转头向李建成看去,李建成却面色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李秀宁跪在那里说道:“父皇……”李渊却道:“你退下吧,朕还有一件喜事要说。”李秀宁只好退回座位,却听到李渊说:“还在去年之时,我就欲为建成纳一侧妃,只是诸事耽搁,拖到了现在。”

陈默闻言,立时心乱如麻,该来的还是来了,李渊继续道:“我欲为建成纳的这名侧妃虽然出身微贱,却也不是寻常女子,就是今日在座的先锋将军。”大殿中所有人都向陈默看过来,陈默强自安奈住混乱的情绪,低头抿了一口酒。

李渊继续道:“如今天下初定,捷报频传,正是举国欢庆的时候,正好喜上加喜,就近择个黄道吉日,将这喜事办了。”陈默有些六神无主,转头去看李秀宁,见李秀宁的脸色也很不好。

李秀宁起身再次走了出来,跪着说道:“父皇,此事只怕不妥,陈默不过一介草民,出身微贱,怎能许配太子为妃,这会乱了规矩的。”李渊笑道:“今日是庆功宴,只说喜事,不说其他。”李秀宁咬了咬嘴唇,继续道:“父皇,陈默虽然武功韬略都很出众,但她不懂宫里许多规矩礼节,让她嫁进宫中,只怕丢了皇家的颜面。”

李渊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下来道:“大唐能有今天,实在是不能少了你们三个孩子的功劳,朕今天要敬你们一杯酒。”说着已经走到了李建成的桌前,跪在李渊身后的李秀宁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体,回到了座位上。

李建成和李世民皆站了起来,唯有坐在他们中间的陈默却还呆呆坐在那里,李渊低头微笑着叫道:“陈将军。”陈默却猛然站了起来,说道:“我不嫁,我早立过誓,终此一身,谁也不嫁。”

说着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出来,向殿外走去,众人尽皆哗然。李秀宁急忙赶了上去,拉住了她,道:“小默,别这样……”陈默叹了口气,停住了脚步,低声道:“秀宁,别让我嫁人……”声音中带着无法安奈的惶惑不安。

李秀宁闻言,心中一疼,郑重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陈默低了头,没有再说话,被李秀宁拉着回到了位子上。李渊的脸色一瞬有些阴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陈默回来,含笑道:“对了,听说你身上有块家传宝玉,极是通灵,能却百病,朕这些日子身上一直不大舒服,陈将军能否将玉借我一用?”

陈默愕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把玉掏出来双手奉给了李渊,李渊笑道:“等朕身子一好,就将玉还给你。”说着招招手,一个侍者走了过来,手中盘子里托了用玉盏盛着的四杯酒。

李渊亲手拿了酒杯,第一杯给了李建成,李建成举杯饮尽,待给他们兄妹三人都敬过了酒,李渊走到陈默面前,端起最后一杯道:“这次攻下太原,你的功劳实在不小,况且不日就是我的儿媳妇,这杯酒敬你。”陈默默默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了回去。

庆功宴总算是结束了,陈默本来跟着李秀宁住在李渊赏赐的公主府中,只是今夜李秀宁却被留在了皇宫里,陈默一人抱腿坐在偌大的一张床上,空无一人的屋子显得极是冷清,就连窗户中朦胧透进来的月光也冰凉的凝在地上。

就要失去了吗?强烈的恐惧包裹着陈默,此时她渴望能接触到李秀宁,能够看到她坚持肯定的眼神,是的,只要一个眼神足以,只要让她知道李秀宁不曾放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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