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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本就因为昨夜的梦有些愧于宿窈——那梦真是太荒唐了,谁知他才进屋,宿窈便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顿时羞窘得不敢回视她。
宿窈让浅露出去,也没拉着冬青坐下,只身坐着撑腮抬头看他:“冬青。”
冬青一低眸便是宿窈粹了流光的眸,他在衣袍之下握了握拳头才冲她笑问:“怎么了?”
“三子说你今早独自去了井边洗褥子……”
宿窈看到冬青的眸色微闪,心里更好奇了,“接着他又说你这是长大了,这是什么道理?”
冬青暗暗咬牙,他真想给三子这个多嘴的来一棍!
宿窈问了他就得回答,而他又不能对宿窈把话说太全,只好和她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明白了。”
听到冬青这样说,宿窈就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了,她瘪瘪嘴,“嘁,有什么好神秘的嘛,不说就不说。”
宿窈本想使性子冷冷冬青,偏偏心底又记挂着冬青一大清早便碰井水也不知有没有受凉。
她伸手抓过冬青的袖拉到自己跟前,把袍子上扯了几寸,露出骨掌分明的手背,她摸了摸,“你的手好烫,我以为会是凉的。”
柔若无骨的小手团在他的掌心,绵乎乎的触感穿过纹路渗进骨血,他突然想到了梦里的宿窈。
冬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话音却还是带了沙哑:“我没受凉。”
宿窈一脸不信,“那以后也不能一大早碰冷水了,你自个儿听听,声都沉了好些,定是灌了冷风。”
冬青被她的强词夺理弄得哭笑不得,他伸出指尖点点她的额头:“好,听你的。”
宿窈觉得自己的脑门儿瞬间烫了些,还怕冬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正巧浅露在门外传来了句:“小姐,相爷让您去厅堂呢。”
“去做甚?”
“是……”浅露顿顿看了眼冬青,“是三皇子上府了。”
话音刚落,宿窈和冬青都怔了须臾。
三皇子秦昊,是宿窈口头上的未婚夫婿。
说是口头上的缘故,是因为这门亲是宿窈才十二岁那年圣上在宴会上向宿丞提了一嘴的事。
那时宿窈还太小,这门亲便搁到了如今。
但宿窈和冬青都知道……
秦昊这会儿会出现,他是上门来退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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