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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声东击西,因为怕万一被别人看见起疑。重点是点缀的干花。

恒允拿起那支花,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到底还是这小丫头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不该小瞧了她,将来无论功成名就还是身死人手,她总是自己的一只臂膀。这样对比来,郝琳宫一般的女孩子一辈子只计较着自己那点世俗的小心思,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把信笺和干花收好,继续用膳。胃口还不错,虽然没有什么大波澜,下人们也看得出心情不错来。

晚上文安见恒允坐在书案前,前面早铺开一帧青色信笺,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拿着一枝小干花在灯下看着,大概在想信里该写些什么。

文安道:“王妃是送来了什么奇药仙草,王爷这样药到病除的。”

恒允笑道:“这是薳草,不要告诉别人。”

文安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有些惶恐的点点头。

含藜很快接到恒允的回信,写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白首之约,何曾儿戏。你谓我不知你心,你又可知我心。徒然生隙,你心恻然,我心更苦。”

含藜坐在床上,一边嚼着杏仁糖一边读信,床上放着一只红木小桌,上面翻开着一本《乐府诗集》,摆着茶碗果子和蜜饯坚果,一小枝白梅花花刚好放在“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这一行。

含藜懒懒的下了床,取来笔墨纸砚写起回信。水莼进来道:“我的娘娘,可真是没人管得着你了。这样的不成样子。墨汁落到衣服被褥上可怎么洗得干净。”

“死丫头,用你管我。”

“王爷若是在家,看你还敢不敢。”

“他就是不在家,管得着我。”

在信笺上写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我若不知你心,如何想起家中糟糠耶。故贵必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王爷切记,谨记。”

含藜写完仰面躺在枕头上,以后的以后,神秘,不安。总怕突然回过头,心里一惊,怎么会到了这里。

☆、第68章

娍慈沉浸在新婚燕尔里好像冰糖里腌着的蜜饯,甜死了人。

含藜轻易不去找她,不想打扰她的甜蜜。她是真心觉得只有皙鱼才配得上她的,不过她们的婚姻中无疑带着权欲的野心。她不知道皙鱼对娍慈有多爱,爱情最甜蜜的时光总是难能可贵的,她希望娍慈可以得到的多一些。

恒允收到信,见这小丫头终于有和好之意,写道:“蕙质兰心虽重,秀色可餐不可无。若东施无颜之辈,纵吕尚伊尹之才不敢纳也。卿果恶之我以之为美乎。”

含藜看到信,见他少有这样赞美她,写道:“吾不知王爷所美为何,如何知好恶?”

恒允回道:“醉卧炉旁雪花猫。”

水莼进到屋里,见含藜在床上抱起小花猫对着嘴亲了一下。

“这是怎么着,小心它吃过老鼠了。

含藜笑嘻嘻的对小猫道:“你吃过老鼠了吗?啊,啊。”

小猫被她折腾的喵喵叫了几声,她又把小猫在怀里又揉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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