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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就不断做让她觉得痛苦的噩梦,似乎在噩梦里永远都醒不过来一样。
直到此刻剧烈的咳嗽震动她胸腔,把她从噩梦里拉了出来。
景兰看完了两头牛,一转头又看到了身边蹲着一个人,因为这人全身都穿黑,只有包的头帕上绣了一条红色的蛇,还有她的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景兰第一眼根本就没看出来她是个人。
对上她的眼睛后,景兰才看出来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一坨的是个人。
“吓!咳咳咳咳!”吓了一跳的景兰又咳嗽了起来,她试图坐起来,可刚一动,她就听到了一串铁链相碰的哗啦啦的声音,然后她赫然发现自己的一只左手被一个镣铐锁着,镣铐上有一串铁链穿在那个大石桩子上。
即便这样她还是艰难地双手撑地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她发现她身上滑下来一块带毛的充满膻味儿的动物皮子。
原先那个蹲在她身边看她的少女,见她坐了起来,就站起来,猫着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受到惊吓的景兰环顾四周,她随即又发现自己在一个极其肮脏的环境中,动物的粪便到处都是,浓烈至极的腥臭味儿熏得她几乎呕吐。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被人锁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跟牛拴在一起。
想到“拴”这个字,她就赶紧去看,可否能够解开锁住她的铁锁链,一看之下,她死心了。那条铁锁链是穿过石头桩子中间嵌在石头里面的,如果她要逃跑,除非她有力气把这个石头桩子抱着一起走。
她这么一动弹,身体没有那张动物皮子盖着,一阵寒风刮过,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寒冷,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这时她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画舫沉没时,她穿的那套白色中衣,只不过这会儿白色中衣早已经污秽不堪,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还有她的脚早就被冻得通红,生了不少冻疮,动一动就疼。
既然不能逃走,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景兰用那只还能动的手,将滑落在地的那张充满膻味儿的动物皮子捡起来裹在身上,再坐到刚才躺着的那堆枯草上,往外张望。
她又发现了其实她是在一个干栏建筑,也就是俗称的吊脚楼的最底下。
这种建筑一般多存在于南方的少数民族地区,底层养牲畜,上层住人,怪不得她不时可以听到头顶上的楼板上传来脚步声。
难道她是被此地的少数民族救了,然后带来这里锁起来。
不过,景兰搞不懂的是,他们既然要救她,为何又要锁她呢?
正在那里猜测时,有人进来了,领头的是刚才那个蹲在她跟前的少女,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兽皮坎肩,黑色布衣,一头乱发,纹了面的壮年男子。
三个人猫着腰走到她跟前,少女指了指景兰,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那两个壮年男子点点头,就走过来,其中一个人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把锁着她一只手腕的铁镣打开。
她的手刚从铁镣里面脱离出来,另外一个纹面的壮年男子就拿出一捆麻绳出来,将景兰反绑了,然后将她夹在胳肢窝,弯下腰把她给带了出去。
景兰被这样对待当然是觉得很糟心,可现在她都没有搞清楚这里是那里,是个什么状况,也只有逆来顺受了。
壮年男子将景兰带出去后,再将她放在地上。
她刚站直身体,就听到了周围发出了一阵阵“吼吼”的叫声,就看到了她赤脚站在一座三层吊脚楼前,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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