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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分吗?”他怒目而视,声音已近哽咽,“怎么?你是梅长苏,难道就不是我的小殊了?”
“林殊早就已经死了,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梅长苏很想这样告诉他,然而眼前怒气冲冲的人哪还有半点帝王威仪,彻头彻尾还是那个一心在乎他、照顾他、固执的不为所动的萧景琰,他还如何说得出那样的话,只怕说了更适得其反。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梅长苏终于将目光明明确确地落到了萧景琰的脸上,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出卖自己:“景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不该来的。”
“呵,”萧景琰可不是当初那个被叫一句“景琰”就能瞬间熄火的太子了,“我不该来,那谁该来,霓凰?萧景睿?言豫津?夏冬?……你只是不想我来吧?所以才连一句话、一封信都不曾带给我!”
太久没被萧景琰用这样灼灼的目光瞪视着,梅长苏只觉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沉进了往日的回忆里,那些太过温暖的画面一幅一幅掠过他的脑海,令他的身体都暖了起来,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那些口不对心的话了。若是放到年少时,从来只有萧景琰让林殊的份,待到如今,却只有梅长苏让萧景琰的份了。
“景琰,春猎不去没事吗?”梅长苏在长长的对视后,轻声开口。
萧景琰背起双手转过身去,面色仍是不悦:“都已经安排好了,现今的朝堂并非全然由我说了算,许多事的权限都放给了内阁,一个不由皇帝独裁的朝堂,不就是我们曾期待的吗?”
“是,”梅长苏轻笑,“辛苦了,景琰,既然出来了,就留在江左好好松快几日吧。”
萧景琰瞥他一眼,终究不舍得对他发火,面上虽仍是绷着,声音却低了不少:“我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萧景琰要住二十多天,这时间说短不短,住客房显得失礼;说长不长,若安排个单独的院落又觉铺张。于是江左盟盟主双手合掌清脆一拍,笑眯眯地对梅长苏说:“那炎哥哥就住您这儿啦!院子里的春梅正要开了,刚好让炎哥哥好好赏一赏我们江左盟的梅花,您说呢?”
“好,”梅长苏对孩子一贯是纵容的,况且现在的江左盟可不归他管,被芜茗这样打趣,也只能笑得无奈,“都听盟主安排。”
旁边突然有人“哼”了一声,芜茗侧头看去:“哎呀,我们飞流不能一个人独占苏哥哥了,可别生气呀,我命人采买今年新产的第一批甜瓜,想必明日就能送到了,飞流若是乖乖听话,我就多给飞流送一筐,好不好呀?”
飞流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眼睛亮亮地看着芜茗:“嗯!”
“瞧你把他惯的。”梅长苏一边将小水壶放上炭盆,一边侧头温柔地看着他们。
“我自是向苏哥哥学的,”芜茗说罢起身福了一礼,“那我就先走啦,两位哥哥慢聊。”
屋里多了萧景琰,飞流似觉无趣,也跟着芜茗起身,跑到院子里继续摘竹叶玩,留下房中两人相对无言。
静坐片刻,水已烧开,梅长苏抬手翻飞宛如白鸟,为萧景琰倒了一杯茶。
萧景琰执起茶杯轻轻一闻:“还是喝得武夷茶,怎么,我送的那些都不爱喝吗?”
“你竟闻得出来?”梅长苏一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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