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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墨轻叹一声,侧身把人扣进怀里,顺着背来回轻抚,无声地安慰。
“他对我挺好的,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他总带我出去玩,打游戏啊游泳啊都是他教我。我小时候比现在还瘦,很矮。我刚转学过来,院里的孩子欺负我,小陆哥哥把他们都打跑了。他还给我补课,每天送我上学。我想学画画,他很支持我,还帮我向我父亲说好话。”
“我们一起长大,他很清楚我们家的事。他可能是嫌弃我有病吧,怕我会疯。而且我是个男孩子,叔叔阿姨不会同意他和我在一起。啊,还有啊,他不喜欢我,他应该也不希望我喜欢他。说不定,不拒绝我,就是怕我发疯呢。”
“后来,我得了和妈妈一样的病,不能上学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只是,我还是想和他在同一个城市里,呼吸同样的空气,看同样的风景。所以病情稳定了,我就又回来上学了,毕业之后留下来,主要是因为小陆哥哥在这里,”白果越说声音越低,他十分害怕地死死抱住梁京墨,“我没想再和他怎么样,真的,我只是当时那样想的。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如果你介意,那,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呀。”
梁京墨一听那浓重的鼻音就知道白果还在哭,无奈地说:“傻不傻,非要留下吸雾霾。”
白果叙事没有重点、时间线混乱,即便如此,加上早先从苏叶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梁京墨大致拼凑出了整个故事。
无非是情窦初开的小基佬喜欢上了自己的邻家哥哥,奈何对方是个直男,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直男,一边享受着竹马弟弟的爱慕,一边和同龄女生谈着恋爱。
这样一个极其俗套的同志爱情故事,落在了白果身上,就让梁京墨心疼了。
梁京墨嫉妒陆川柏早早地在白果的生命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又庆幸于对方的愚蠢。在他看来,陆川柏不是不喜欢白果,是不及他更喜欢他自己。
就目前白果的反应来看,他大抵是难过于自己跪地献上了一颗真心,却没有得到对等的珍惜,而难以忘却。少年人的爱恋,多半是幻想大于实际,盲目地为意中人添上许多光环,臆想出无数情节。爱意来得汹涌澎湃,犹如一场重病。痊愈后谨记医嘱,继续生活,病因却是渐渐记不起来了。
年少时,对友情和爱情的划分过于模糊。
无处可倚的溺水少年,望见了起一艘船,就以为是救赎,哪里知道船的航向不会因他而改变。船上的人扔下一个游泳圈,借他休憩片刻,同行过一片水域,便向更远的方向去了。错把旅途当归途的少年,抱着一点一点漏气的游泳圈,在原地打转。
梁京墨猜测陆川柏就是白果病发的诱因,也许来自母亲的遗传是根本原因,但若不是严重的刺激,他的病不会严重到需要长期住院的地步。离开陆川柏后,白果的病情稳定下来,虽然他还是要每天吃药,但症状减轻许多。梁京墨曾从白果的书房里翻出他的病历,仔细研究医生龙飞凤舞的字都写了些什么,直到句句都记在心里。
他想试着做一味医他心病的药。
“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不能要求我在遇到你之前的人生一片空白。同样,我也不能这样要求你。没事的,都过去了,”梁京墨很慢很慢地吻去白果脸上的泪,说话时气息拂过白果的脸颊,“你想啊,要不是因为你留下来了,我们也不会认识啊。我不生气,我只是遗憾啊,怎么没能早点儿遇见你。”
“要是我早一些遇见你,就没有这些事了。好了,不想了,可以吗?”
白果哭过后的嗓音绵软无力,低如耳语,“现在也不晚啊。”
“嗯。可是睡觉的时间晚了,你该睡了,不然你明天早上又赖床。”
“我能起来。”不服输的煎饼果子轻易地被烙饼师傅带跑了话题。
“好,九点之前起床的话,我就给你做小笼包,还有菠菜鲫鱼粥。我今天特意买了鱼回来。”梁京墨惯于转移话题,避开会引起白果情绪剧烈变化的事。
往事终是往事。
“你记得放豆腐,上次你就忘了。”带着埋怨意味的口吻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大米粥里放豆腐,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可是我想吃。”白果用鼻尖蹭蹭梁京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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