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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登登掀开被子坐起来,一本正经求教道,“那你说咋办?!”

“你看,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气息啊!你说这信笺咋就这么能耐进了书房,不仅进了书房,还放得那么恰到好处,好巧不巧就被你瞧见了呢?!你说得亏你不是正常人吧,若你真是这个世界带把的戏子,恁你再怎么绝色,也会生疑吧,也会自卑吧,也会自怨自怜吧,然后要么藏着掖着不敢说,要么没脑子质问景王,然后两人生隙,多么正常的走向啊!”

张小丘一把抓过毛鸡在怀里揉了揉,哼哼道,“你才不是正常人呢!呸!你压根连正常鸡都不是!哼,瞧你说得蛮有道理的样子,也不计较你随便乱说话了!”他将那张信笺拿到眼前冷哼道,“就算本公子我心知肚明!你也成功惹怒我了!本大爷的人也敢惦记!不给点教训都不知道大门朝哪边开!”

毛鸡只觉浑身冷嗖嗖的,心道这丫还真记仇!它奋力挣扎出一丢胖身子,露出黑漆漆的豆丁眼费力地瞧着张小丘道,“要不我们直接告诉景王殿下?景王那么能干,肯定分分钟查出来让你出气!”

张小丘手上又使劲捏了一把,换来毛鸡惨叫,冷哼道,“这样多没意思!男人的事就该自己解决!”

毛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天晚上玄溟回来得很晚,张小丘心里挂着事,本想等到玄溟回来旁敲侧击一番,不想球球小家伙好不容易遇上他父亲晚回来的时候,乐颠颠地抱着自己小枕头就来爬张小丘床了,张小丘本来一肚子郁闷,结果被小家伙拱来拱去撒娇一番,转眼就将那些丢到一边了,没一会就抱着球球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玄溟回来时,一大一小在床上已睡得很沉,玄溟本想将球球抱到自己床上,结果张小丘迷迷糊糊中将小家伙抱得更紧了,还不让他碰,只好让小家伙在两人床上睡了一夜,让玄溟颇不满足。

次日张小丘本是无须到天青阁的,但毛鸡说这京城姓尹的大户人家总共也没几处,而最显赫的莫过于司徒尹正尹家了。而这司徒尹正的小儿子,一直都是天青阁常客,反正现在没有头绪,从他入手再合适不过了。俗话说,同姓的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嘛,这都姓尹,还是大户人家,还都在京城,怕是差不太远。

张小丘想想也很有道理,如今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阴谋阳谋之下,一张表白爱意的信笺到了玄溟书案上,他就这么直接去找人家姑娘,还真不好找。

早上他醒来时玄溟就早早出去了,倒省了他找借口报备的功夫。如今都是他要去天青阁排戏的时候,球球和宝儿两个小家伙就进宫半玩耍半读书之类,他闲的时候,球球就跟在他身边,宝儿多数就在家陪陪他爹娘。有时候张小丘犯懒躺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宝儿白天里也会过来串门寻球球玩。

段校尉家离景王府不算太近,但抵不过小孩子只见到感情最为纯粹,有次宝儿他娘将宝儿送来还打趣道,“我家宝儿啊,这是不得了咯,我看他就算从城东到城西都要跑过来的!”

宝儿本就是个害羞的性子,被他娘调笑几句就不好意思脸红了,哼哼唧唧地不让她娘说了。宝儿就是他爹娘的心尖子、命根子,长得又贼漂亮,和段校尉简直就一个模子,但完全没有段校尉那股子严肃阴沉的感觉,满是小孩子胶原蛋白般的天真,他说啥就是啥,他爹娘基本都依他的。

这天张小丘本是连球球都不想带的,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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