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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回头看他教练,“三周跳”的弹幕刷了满脸。

傍晚莫矩回家正好撞见莫馨在给儿子擦药酒,单方面决定了花滑职业生涯的母子两一脸悻悻然望着他。莫矩三言两语问清楚,冷着脸接过了按摩脚踝的活计。男人的手掌就是比女人有力得多,药酒缓慢渗入皮下。莫逾被按舒服了才把有些轻微淤青的右脚放松在莫矩怀里,俏皮地蹭了蹭莫矩的手腕。平时总要找机会抗议两句的莫矩这次一言不发。一家三口第一次在花滑这件事上达成诡异的和谐。

莫矩擦完药酒就把儿子的脚丢回莫馨怀里,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爸爸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去看看他。”小鱼给自己套上珊瑚绒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才刚进书房出师不利被赶了出来。

“你爸在干什么?”莫馨虽是女强人,面对丈夫的冷脸还是有些应付不来。

“看电脑。”

“看的什么,绘画?”

莫逾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风一样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莫逾感觉脚踝有些微酸,怕训练中断谁也没告诉,穿上冰鞋就上冰训练。他最近“尾巴都翘起来”的评价非常精准,具体表现在趁着方不惑低头做记录的时候这熊孩子又不知死活来了个后内结环三周跳(3s)。

失败了。

他的轴心不稳,右脚在第二周就提前落冰,连用手撑一下冰面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直直摔出去迎头撞上挡板。

莫逾只觉得接触冰面的右手臂一阵撕心裂肺地的疼痛,哼了一声就失去知觉。

莫逾做了个梦,他梦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人抢走了他心爱的小金鱼。那个男人把他的金鱼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一点饲料都不给它吃,也不给它水喝。他的金鱼又饿又怕委屈地直掉眼泪。

莫逾在睡梦中和那个男人决斗。

我的小金鱼已经吃得越来越少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针对它,你们之中有个家伙造出来千千万万张嘴,这千千万万张嘴还会不断繁衍变成更多的嘴,这你们都能容忍!而我的小金鱼只有一张嘴,它吃得再多也只有一张嘴啊……

和他决斗地男人背后站着一大票支持者,不知道哪个家伙躲在角落里阴测测地说了一句:

“不,你的小金鱼不只有一张嘴。”

莫逾心里肉跳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他四顾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他的右手臂上不知何时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一时间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这是现实,那为什么小金鱼的哭声还萦绕在耳边。

那声音很轻,很近。莫逾不动声色将被子攥在自己的手里等了一会儿。他以为是他还没有清醒,等会儿他从刚才的梦里带出来的幻觉就会消失。

等了好久好久,那细细的,微弱的哭声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听着这个声音内心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情,他好想把他的金鱼抱在怀里亲一亲,再给它找一条最适合居住的河流,每天用流水冲刷它那晶莹美丽的鳞片,抚慰它哭得太多而肿起来的双眼。

他听从心灵的召唤将手伸向哭声发出来的地方——床底下。

哭声戛然而止,一个没忍住还从喉咙里滑出来一个哭嗝。

莫逾抓到的东西明显超出了一条金鱼应有的体积。他竟然没有丝毫惊奇,不顾那东西的轻微挣扎用蛮力将它提了起来。

一截墨绿色的蛇尾赫然出现在莫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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