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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太后……还是老样子。”高怀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先前已在私下问过御医,皇帝如今的虚弱一半是由于心病,若是太后能够康复,心病一除,身体便会大有起色。可若是太后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再想下去。
“大限将至……大限将至。这人啊,无论有多么尊贵的地位,也终究难逃一死。母后已活了一甲子,也算是高寿了。”皇帝喃喃自语道。顿了一顿,却是蓦地转换了话题,“太子呢?”
提起太子,内廷大总管的神色明显变得古怪起来。眼珠四下乱转,他支吾道:“禀陛下,殿下他……他……”
见高怀恩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秦煜阳便知定是没有好事,登时心头火起。“他又怎么不学无术了?说!”他厉声道。
“……是!禀……禀陛下,今日早朝之后,殿下便换了身便服,从小门……出宫去了。”双膝一弯跪在皇帝面前,高怀恩哭丧着脸道,“老奴试着劝阻,可太子却不肯听,求陛下恕罪!”
“混账东西!”听说秦曦又微服出宫了,秦煜阳当即大怒,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去……咳咳咳……去通知左戍卫,要孟知锦亲自带着人,把他……咳咳……把他给朕抓回来!”
大半个时辰后,秦曦终于到了惠安殿。
甫一走入殿内,便看到高怀恩候在寝宫门外,显然是吃了一通排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挑了挑眉,太子走上前去,在大总管的肩头一拍,恶狠狠地小声道:“老刁奴!是不是你向父皇告了孤一状?”
“……啊!”高怀恩没有防备,被他骇了一跳,惊叫出声后连忙捂住嘴,惊慌地看向寝宫内。见里面无声,这才回过头来,苦着脸道:“殿下嗳!您就算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这么做啊!可陛下问到了殿下的行踪,老奴又只能实话实说,不然不就成了欺君之罪?”说罢连连拱手,“还请殿下放过老奴!”
太子整人的法子可多着呢,他这半截入土的老胳膊老腿可禁不起折腾!
“嗯……算了!你夹在中间也是难做,那孤便不难为你了。”秦曦思忖了一下,痛快说道。
“多谢殿下!”高怀恩立刻喜上眉梢,连忙作揖拜谢。起身,又小心看了一眼寝宫关闭的大门,压低了嗓子道:“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可要当心些,万万不可再惹得陛下发火。”
“孤怎么做事,难道还用得着你教?”秦曦扬眉,“你且看着!”说罢便胸有成竹地去推门。
一走进寝宫,首先嗅到的便是从不散去的淡淡药味。里面一片安静,燃着宁神香的小炉袅袅吐着青烟。秦曦拿眼睛一扫,便看到自己的父皇正仰卧在躺椅上,双目闭合,神情清冷,眉宇间还凝着淡淡怒意。
尽管是有备而来,秦曦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刚才在外面和高怀恩夸下海口的气势登时便消了一半,他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欠身拱手,恭恭敬敬道:“儿臣拜见父皇?”
“父皇?”秦煜阳冷声反问,“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么?”他猛地睁开眼来,怒视自己的儿子,“朕命你监国,是要你熟悉政令,积累治国的经验,不是要放松对你的限制,让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念你尚幼,偶尔在宫中胡闹两下,只要不捅出大乱子,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你还真道朕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不成?这一次还胆敢溜出宫去,真是反了你了!”他说得急了些,顿时又开始咳嗽起来。
见他发火,秦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面愧疚地道:“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不是,请父皇万万不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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