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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开回父亲的大宅,索亚松忽然生了怯意,在家门前便独自走了下来,示意司机先进库,他则坐在庭院里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不过的,欧式回廊、高大的支撑柱体,喷水池里裸身的西方仙女、秋千架还有水滑梯,这么多年仍然在角落里,虽然已沦为家里那几只大型看门犬的游乐场,他还是忍不住要过去坐上一坐。
这是他早年生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熟悉至极。父亲还在,家还在,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一样了。像是最深处某一点被指尖掐过般,索亚松眉头紧蹙,想起小时候,自己跪坐在地上,哭嚎着抱住外公的腿“爸爸没有推妈妈,没有。”
袜子上沾染的红色血际,脚底板也被玻璃破片划伤,但是这些都不及外公眼里的愤恨与质疑来得让他心惊,虽然不是针对自己,却足以让小小的他浑身颤抖。
站在父亲的立场辩护,信誓旦旦的说他看得清楚,爸爸是要拉妈妈。
那个男人虽已成年,却没人相信他的话。索亚松还是个小孩,可信度却很高。索老头嘴角下垂,半哈着腰凑近松松面前,目光犀利得像要吞噬整个世界的魔王“你看见了?”
“我看见的,我发誓,外公,相信我,是真的!”他永远记得阳光下父母相拥的场景。至今都不怀疑,老爸冲过去是为了拉母亲,那一刻的他,如同附身在父亲身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焦、痛苦与不安,似乎是冲过去的是自己,要拉妈妈的也是自己。他相信爸爸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伤害妈妈,绝不像家佣们私下里传说的感情不合,借机推她下楼。
李加那个男人入侵他们的生活令他万分不满,唯有一点他赞同,就是那个男人说的“钱佩林不是那种人。”
他的父亲如果想离开,十个母亲也绊不住他的脚步,钱佩林有更多的办法来处理,绝对不会采用这种低劣至极的手段。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加确认父亲的清白。也清楚的明白,父母并不相信,父亲爱的,是那个男人。
希区柯克的小说里或许会有夫妻内斗,彼此博命的场景。尽管他的家庭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也是豪门恩怨多的那一型,可是再复杂也不存在彼此算计生命的事情。那时吵闹和沸沸扬扬的传闻,外公疯癫般要至父亲于死地,两手掐住父亲的脖子用力收紧,谁能想到那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会有那样的力量。
刚刚失去母亲的松松,差一点也失去父亲。钱佩林只用眼神控诉自己的清白,除了最开始生理反射的要用手去推索老头,其后便握着拳头垂在身侧,绝不反抗。父亲脸憋得通红,翻着白眼的场面吓得他啊啊大哭“外公,我爱你,我爱你!外公,不要伤害我爸爸!”小小的孩子大声哭泣,索老头终于在最后一刻敛去眼内的杀机,把他抱起来,红着眼睛对猛咳的佩林赌咒“钱佩林,我不会放过你。”
所有人都以为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谁也想不到小小孩子会以情感做交易,外公我跟你姓,我姓索,不要为难我爸爸。外公,我爱你,我是真心的,让我成为你的孙子吧!外公,我代替我妈妈一起爱你,你要像爱妈妈一样爱我!外公,你注意身体,你要吃饭,妈妈如果知道会伤心的。
索老头当年曾数次半开玩笑的说,松松那性格既不随佩林也不像索妮雅,如果孩子姓索就好了。索亚雅笑“都是自己人,姓什么又能怎样呢?”
索父抱着松松,一老一小,哭做一团,谁都不知道老人家坐在窗前枯坐的那一夜经历了怎样的挣扎,自此以后松松正式改姓,更名叫索亚松。
如同被隔离般,松松随着索老头住在半山别墅,半山别墅如同半封闭的禁地,父亲钱佩林使尽千方百计也难得进去一回。每一次父子相见都如临大敌,好像探监般艰难。
第40章
索亚松叹了口气,抖落膝盖上的一片树叶站起身。
父亲已经焦急的站在门口向这边望,索亚松笑着迎了上去“噢,老爸,你还是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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