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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关掉吸油烟机,扭过身要看江江“你说什么?”
江江固执的两手环在李加腰际,李加轻拍江江的后背“没事没事,爸不介意。”
江江坐在操场的篮球架下,大保投进最后一个球,将篮板震得晃晃做响。套上外套,将书包甩在肩后“走吗?”
江江摇头。
大保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也不玩,坐这想什么呢?”
江江不耐烦的瞅了他一眼“我爸来接我。”
大保挠头“李叔怎么总来接你?”
江江日光焕散“我让他来的。”早晨对李加说“爸,晚上去学校接我,不许迟到。现在有外校的小流氓来堵学生,以前是堵女生要处朋友,现在连男生都堵,要收保护费,不安全。”
听了这样的借口,大保微微张大了嘴,好久才哈的一声笑出来“你,你可真是的哈,现在不是有妈咪boy嘛,原来你是爹地boy?”江江狠狠瞪了一眼,大保拍拍屁股,讪讪的要走“行,那你等你爸,我先走了。”
看到江江坐在那里一脸阴沉,大保又靠过来,虽然这个朋友性格有缺陷,为人尖酸说话刻薄,仗着学习好,总是一副傲慢的样子。但是相处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自己在那憋闷难受“你和你爸最近是不是生气了?”江江冷着脸不说话,嘴角微微发皱,好像挂着委屈。
这样的江江有点可怜,大保本想说点风凉话,还是忍住了,他可没有江江那么不厚道。
当年二保八九岁的样子,家里的状况并不好,超市不赢利,之前积压的物品卖不出去,还上了一批假货。母亲是讲诚信的商人,做的又是周围邻居的生意,将假货成箱的丢掉后,骑着小三轮四处找货源。
年幼的弟弟体谅不到家里的难处,常常会因为饭桌上的饭菜不如李叔家的可口而闹别扭。
父母是中年得子,与二保同学们的父母相比,面相上自然要老成许多。父亲常年跑运输,母亲一直做小本生意,两人常年风吹日晒,一双手抻出去骨节粗大肤色泛黑,让二保在同学中间抬不起头。
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家里着想,固然可恨,可是弟弟还那么小,大保总觉得情有可缘,需要多多教育。虽然也常常动手打弟弟,终究是疼爱他的,省下的午饭钱也会给弟弟买好吃的零食。
有一次学校让交二元钱的捐款,家里说没有必要便没有给他,全班同学只有弟弟一人没交,被老师罚站一堂课,二保觉得在同学中丢尽了脸,哭得委屈于极。
家里资金周转不灵是事实,惹到了当地地痞时常来偷货也是事实,就算装了摄像头换了锁破费颇多,也还是拿得出这两元钱的。只是大保妈认为“学校总是乱找借口收费,砌花坛的砖钱都要向你们要,太不像话了,不能给。”
二保的自尊心受挫,在大保苦劝下越发闹得厉害,甚至写下遗书,要上吊。
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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