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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浅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怕,这样为周舟行辩解没有根据,但是他克制不住。这些天他在周舟行的书房看书,关注的最多的却是周舟行在书页空白地方留下的批注体会,有补充的也有表现疑惑不解的,每每读过都会让于浅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这让他想起当初唐白玉对他习武时的指点,虽然不多,却是精髓。还有昨晚在长春院抓黑衣人,周舟行让他进去之后表现的轻松一点。可是他怎么能放松下来,反而显得更加别扭诡异,最后居然真的引出了心虚之人。

于浅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先看到周舟行荒唐可笑的一面,就算如今已见识了周舟行的才学,理解了周舟行的隐忍,看懂了周舟行的寂寞,他的内心也不会这么触动。可惜没有如果,于浅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站在周舟行身边,告诉周舟行他心中所想,再看到那天校场上周舟行的笑颜。

可是今晚的事情又要怎么收场呢?于浅知道经历了这样的□□,自己和周舟行再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他清楚自己对周舟行怀有特殊的感情,否则他今晚不会对周舟行那么纵容,不会事后这样轻易的原谅。这种感情他从未体会过,他隐约有些明白,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他望着河面,一如既往的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捕捉不到。他扭头看河边的杨柳,下垂披拂的柳枝都是一样,平淡无奇。他又抬头看天,明月高悬,既不如钩也不如盘。

于浅觉得扫兴,这旁的事物果然冷漠无情,不愿给他一丝丝的指点。算了,于浅决定把感情之事暂时放一放,先回去看看周舟行额头上的伤吧。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如果破相了只剩后半句就太可惜了。

于浅跑出去之后没多久,周舟行也起来了。周舟行之前醉的不清,不过在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床脚,头又猛地磕在地上之后,他意识恢复了不少。之后的事情,周舟行不是完全清醒,但也不至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对于浅什么时候起了欲望,他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那次在书房里见到了于浅的专注乖顺,也可能是那天清晨享受了两人一路从花街回来王府的安详,也可能是第三场考试时在校场上感受了于浅的狂妄执着,又或者更早在俞家客栈,领悟了于浅眼中对他遮遮掩掩的探究和恶心之至的鄙夷。

总之,他选择了最难以挽回的方式来点燃于浅的怒火,不出所料看到了于浅脸上的震惊和厌恶。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于浅居然忍着让他做到了最后。

周舟行起身点了灯,拿出叶夏今早交给他的信封。他在心里说,无论如何于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自己的路还是要一个人坚强的走下去。

周舟行看完叶夏交予他的信,果然也就是叶夏说的那些事情,问他是否愿意跟着叶夏逃出京城。信的遣词造句周舟行已经没有心思在研究,只是盯着信末尾镇北将军的印章看了许久。

十年来他和越泽黎之间也有过几次书信交代几句家长里短,别说都没有印章,连这信是不是越泽黎所写都不知道,不过是做做样子费些周林涵的心思。越泽黎顶着这镇北将军的头衔也只有五六年的时间,如今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暗红的印章,周舟行突然很想知道,周林涵将这将军印交到越泽黎手上时是个什么心情。

十年前,周林涵一个人回到京城,不管他如何狼狈,他还是太子。得到谢温的支持,再与京城的军队和御林军联系上,这京城还是皇后和太子的天下。深夜皇宫二皇子的寝殿里,周林涵的剑隔开了二皇子的脖子后,便指向了周舟行。只是直到窗静赶来带走他,周林涵的剑还是没有更进一步。

周舟行知道当时的周林涵有多愤怒,在周林涵的眼里,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欺骗和背叛。越泽黎当时在军队是有些实力,但仅此而已。那时的南楚还有一批老将,即使当初他和二皇子一起死于所谓的瘟疫,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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