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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是容锦的妻子,她也没有拦着他不让他北上的权利。

那是他身位武将的责任,更是每一个大邺子民的义务。

他去,她等他回来;而他只要知道她在等他,就一定会回来。

所以当容锦踏入正房的时候,端和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冷静的问他:“什么时候走?!”

“马上。”

“好,我送你。”

夜风寒凉,端和挺着大肚子一直送他到若水堂门口。丫头们识趣的离的远远的站着,留着他们夫妻里话别。

容锦深深的看着端和,她裹在一件大红色出风毛兜斗篷下的小脸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见慌张,不见惊慌,反倒是像每一个清晨他去上朝,不过一时半会就能回来。

他的手抚上她柔软的小脸,沉声道:“等我回来。”

“好!”

容锦走了,端和又有着身孕,再加上前段时间容铭闹出来的风波,无数双眼睛盯着荣国公府。端和下令紧闭荣国公府大门,谢绝访客,将自己关在若水堂里静静的养胎。

此行目的为渤海所,因着时间紧急,容锦快马而走,身边只带了朔月和两个护卫,一路出京都地界往北,需经顺义怀柔。

到顺义府下驿站的时候,是十一月十二的半夜。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刀子般的疼痛。容锦骑在马上,看着在寒风中晃动的两盏灯笼,心头一阵的激荡。

前世里,他就是死在这里。重活一事,这里,一如记忆,没有半分二致。

驿站的驿丞早就接到了消息,连忙迎了出来,拱手行礼:“热水饭菜已经备好,大人里面请。”

连日奔波,风尘仆仆,容锦进了给他安排好的上房,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又吃了驿丞准备好的饭菜,便熄灯上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嶙峋的窗户前,片刻,一根竹管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几缕青烟透过竹管悉数送进了房间里。

一盏茶后,一道匕首深入门缝,利索的削断门栓,两道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借着今日的月光,那躺在床上的人浑身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了如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对房间里进来了人毫无所觉,兀自陷入沉睡。

持着匕首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一个冷扑扑了上去,匕首成功的刺穿了棉被,但是下一刻,他脸色骤然一遍。

不对,手感不对,脑中警钟长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骤然点亮的烛火映痛了的眼睛,容锦持着婴儿臂的蜡烛,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厌恶、不屑、怜悯和可怜。

“二叔,你果然来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里果然都是二叔为他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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