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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居渊和行崖因饱食之后、体内精气沸腾而意识混沌的一瞬,谢瞻白突然主动将自己尚且充沛的灵力汇入其中。居渊、行崖一时间难以消化猛然暴涨的能量,愈加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见鲜血自其七窍沥出,紧接着是一男一女的惨叫声响彻洞府。
古椿等人只以为威胁会来自洞外,哪想到洞里会突发状况?诸人只得立刻撤阵入内查看,但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古椿、通象、明爻三人就被浮樽点了穴。
“快!”浮樽不是来拦阻谢瞻白的,反而叫他赶快行动。
谢瞻白:“是你!?”
原来从前翻书时莫名浮现的字眼,是浮樽长老施法所为?每次他想要跟居渊、行崖说起琅玕珠时,也是他用法力扼住他的喉咙使他发不出声?
谢瞻白来不及多想,他趁居渊、行崖失神之际大袖一挥,再次逆转了真气的流向。原本从白发婴弟子身上夺取的力量这才被缓慢送回。与此同时,他又以极快的速度将居渊、行崖一时间无力留存体内的修为摄入琅玕珠中。
稍稍清醒过来的行崖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见谢瞻白正在用琅玕珠吸自己的功力,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出掌反击,而是怨恨地看向居渊,质问道:“你、你骗我?……”
说罢,她才发力向谢瞻白袭去。
正在吸存居、行二人功力的谢瞻白也四肢发软兼头脑昏沉,他避不及避,挡又挡不了,只能闭眼等死。
“啪!——”
居渊帮他拦住了这一掌。
居渊为什么要救他?他不明白!
他分明看到了,居渊脖子上的红印。
是的,这世间事绝无如此凑巧。一个颈上有红色胎记的妖道,在阳虎村中教村民行坐忘之法,最后吸干了村民精魂;一个颈上有红色胎记的修仙门派掌门,又教弟子们坐忘,声称要助其忆起往世之事。
以谢瞻白的经验,没有琅玕珠,根本就无法进入往世梦——难道居渊和行崖会不知道这一点吗?恐怕忆往世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在于……
是的,要吸取人的精魂,最好是趁其全无防备之时。可这就奇怪了,白发婴弟子自襁褓时起便养在玉浮山中,居渊若要加害,多的是机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设下大考小考来督促他们加紧修炼?
对,恐怕居渊想要的不只是精魂,还有各人的功力!一个修炼有成的道士之精气,强过一整村的人命。这些白发婴弟子全受过两位掌门的恩惠,还怕他们不遵师嘱养肥自己好待宰杀吗?
那为什么,他现在要救自己?
琅玕珠已助谢瞻白迅速调和了本不属于他的真气与修为,现在他有力量反击了。
他一掌下去,居渊行崖便会命丧九泉,但他犹豫。
以刚才居渊、行崖在洞中所行之事看来,谢瞻白认为自己并没有想错。可他实在想知道,居渊为何要帮他挨行崖那一掌。
然而出乎谢瞻白意料的是,功力逐渐流失的居渊与行崖比白发婴弟子枯萎得更快更甚,不待他起杀心,那二人便在眨眼之间化成了两堆枯骨。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森然白骨……
浮樽长老穿过安然端坐的白发婴弟子们,来到白骨之前跪下,用剩下的衣服拢了拢死者的残骸,说了一句:“我会将他二人合葬。”
谢瞻白正满腹疑问,怎肯放他走。
浮樽也知自己有对众人作出解释的责任,便看看古椿等三位长老,又看看谢瞻白,坦白道:“谢瞻白猜得不错,二十年前在阳虎村吸取村民精魂的,就是居渊和行崖两位掌门。”
古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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