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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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好吃,你瞧,口齿生津。”当扈咬了一口。恶!怎么药味这么重?

看着他要吐不吐的怪异表情,她哈哈大笑“不准吐出来喔!这用了好几样珍贵的药材熬煮出来,你也要吃一点,才能头好又壮壮。”

当扈硬着头皮吞下肚,口里的浓浓药味却淡化不了,看着她笑得灿烂,甜得入心,下一瞬间,舌根渗出蜜液,入喉时让他畅然。

“笑够了吗?”

“你刚刚才的表情皱在一起”她学他拧紧柳眉,垮着嘴角。

“你也要尝一下味道,来。”

“啊”古凤玉尖叫,开始闪躲。

当扈早就有准备,长手和长脚圈出的天地,让她无所遁形,双箸夹着鸡肉,送到她的嘴边。

她紧闭唇瓣,不开就不开,看他能拿她怎样?

他念头一闪,把鸡肉送进自己的嘴里,趁着她怔忡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轻易的将鸡肉送进她的嘴里。

温热柔软的唇瓣带着香甜的水果味道,冲淡中药的苦涩味道,原来中药少的就是这一味。

有点苦苦的,有点涩涩的,入口却开始回甘,尤其是他的舌尖,带着一股酒味,原来药材应该要加点酒才能勾出甘甜。

月入云间,天地无光,自西而东的渭河,流贯关中平原,亦称渭河平原。西汉王朝共历两百一十四年,经十一位皇帝,建陵园十一座,有九座就落在咸阳原上,其间更有不少达官闻人。

这些对于摸金校尉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尤其宝物得手后,算盘一响,黄金万两,利字头上,谁能不入迷!

司马迁这等史学家都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没有人能够免疫啊!

在右翼堂的事先安排下,所有探勘的成员都先撤离,他们总共在这里花了近四十天,却一无所获。

发丘、摸金、搬山、卸岭,所用的技巧不脱望、闻、问、切。望是上观天星,下审地脉;闻是从泥土气味,判断是否被盗过,再依土质状况判断年代;问则是询问当地耆老,搜集各种可能资讯;切则是寻找入穴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棺廓。

编制在搜罗楼的人仅有一十二,个个是四诀的个中翘楚,在忠诚度上更毋需质疑,当他们找不到时,便由当扈一人重新探勘,而只要由他出马,绝对手到擒来,无一例外。

当扈,上古传闻似雉,以髯毛飞行,食之则不瞬。他的名字缘由就是不瞬。

夜视并不是主因,只要视力好些的人都可以做到。幼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异常,坐在家里,可以看见一里外的邻居在吃猪肉,他常不自觉的吞咽唾液,也引起母亲的注意。刚开始,他会闹,吵着要吃肉,但是每次发生后,母亲就会消失,甚至曾经放着仅有两岁的他在家里,两天不闻不问,他不知道母亲跑到哪里,肚子饿到受不了,哭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人理会。

渐长,他发现母亲的反应是惊惧,害怕被遗弃使他开始懂得伪装,不再将眼睛所见的情景告诉任何人,但是当他看得越多时,越觉得心寒,前一刻才垮着脸,向母亲诉苦无米可炊煮的邻人,转身回家却拿出白粥喂着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这是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然而他恨,为什么连他母亲都自私的待他?虎毒不食子,她却狠心的放他一个人在家里,自生自灭。

虽然他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这些已经够了,眼睛永远能泄漏最多的秘密。

所以母亲死后,他前往江府,不过清楚的知道老头不会认他这个私生子,他只是想看,看得清楚,好让心中的恨意更深。恨是世界上最好的催化剂,只要入骨,就会驱策他不停的往前,无法松懈。

原本是他最恨的异能,最后却成为他累积财富的主要原因,可以透视任何物体的双眼,甚至可达地底数尺,所以他能轻松的找到任何墓位椁室。

他知道自己不能常常利用异能,这行业虽然隐匿,但是太多的宝物会引来同业的质疑,所以开始找寻手下,甚至钻研望闻问切。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土质黏软,经过人群踩踏,有时候这是墓者家属特地做的虚冢,掩人耳目,难怪搜罗楼一直找不到正确的墓穴地址。

当扈深吸一口气,利用异能,开始观察脚下所踩的土地。

方圆三里,有时骑马,有时徒步,终于在靠近渭河西侧,找到墓穴,光凭目测判断,深有六尺,他迅速拿出工具,开始挖掘,宽不过半尺,铲子斜切泥中,软松的土质让他清楚的知道就是这里。

果然,土堆不过半方,就有一个洞穴,当扈从马匹身上拿出绳索,绑在一旁的树干上,另一端缠在自己的腰间,随即动作利落的跃入洞穴。

靠着能够夜视的双眸,他很快就找到墓门,没有多加思索,拉下一旁的铁拔。

轰!墓门大开的同时,伴随着怪异的声响。

该死!他太大意,居然没有先环察四周,这是蓄水墓。

当他扯住绳索要往上攀时,水已经冲破石板,瞬间漫淹口鼻,庞大的水量让他失速,被抛转在水中。

这墓洞中的排水设施无法排出大量的水,形成的对流漩涡对肌肉造成相当大的撞击。

这墓洞经过高人指点

莫非他这次注定命丧于此?

该死!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那么凤玉怎么办?这辈子他追求的永远是实质物品,从财富到权势,这些东西都可以彰显于外,唯一不同的就是古凤玉,从第一次看见她时,他的异能便处于失控状态,时时刻刻都可以看见她曼妙的身材,那种水深火热的煎熬,却让他只敢狂热的送上一吻,便不再放肆。

这不是他强夺的劣性,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上她清亮的眸子时,不敢造次啊!她的单纯让他自惭形秽,却又忍不住渴望

所以这次的遇劫是上天注定的吗?要他不能再妄想不,他一定要活下去!脑海浮现她的笑靥,他还想再见一次,活着再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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