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管他何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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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最后一个走到领军卫,来到营地门口,岑文本正在和营地前的守卫说着话。

翻身下马之后,当即就有士卒来帮忙牵马。看对方殷勤的笑容,张阳也报以笑容。

经过一番解释,在有人回去禀报之后,李大亮亲自来迎接,

“三位请进。”岑文本和褚遂良一齐行礼,走入军中。张阳亦步亦趋地走在后方。

打量着此处营地,军中与上一次来看区别还是有的,至少没有闲散的士兵三五成群坐在地上聊着闲话。

地面也干净了许多。岑文本四处打量着:“敢问大将军,朝中给的银钱用在了何处?”李大亮一路走着,

“买了些许炊具,又请了几个夫子。”

“敢问大将军夫子何在?”李大亮指向大营的另一边,

“夫子正教他们读书识字,每日早晨一个时辰。”张阳抬眼看去,三五个夫子正在分批给将士们讲课。

岑文本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形,请来的夫子确实在讲课,不过听讲的将士们一个个昏昏欲睡,甚至还有人当场躺在地上睡着了。

褚遂良的神色同样不好,转头看向身后的张阳,钱是尚书省给的。要说让夫子教书还确实在教。

教成什么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只是做做样子,这钱岂不是浪费了。

与预想的风马牛不相及,不仅仅银钱白花,还可能会让军中以后在朝中处境更不好。

民生是必要的,强军也是不容松懈的。张阳咳了咳嗓子,

“大将军以后我们会出题考教书的成果如何,这件事让文本兄来办如何?”褚遂良点头道:“朝中的用度紧张,所花用但凡一文钱都要拿出成果。”岑文本点头,

“以后军中夫子教书,官学署都可以安排。”李大亮快步上前喝道:“一个个像什么样子!给老夫拿出精神来,老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张阳补充道:“每天可以布置一个作业,让将士们做题或者学文章。”

“对!”李大亮闻言大喝道:“都给老夫听好了,往后每次听完课,都给老夫写好作业!谁若写不好……”听大将军的话语顿了顿,张阳补充道:“写不好就罚整理内务,军中马厩茅厕,洗衣服加上体罚!”李大亮闻言点头,朗声道:“都听好了!谁要是写不好就给军中洗马厩,茅厕!洗衣服,给老夫在校场挥一天的大陌刀。”

“……”说完,李大亮又道:“还有吗?”

“……”张阳回首看向褚遂良与岑文本,

“两位以为这样如何?”教书也要教出成效,军中卫府的武人不识字不读文章一直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陛下也不止一次说过,军中的杀才个个都目不识丁,很是不堪。在众人的观念中卫府众人只要有力气,有胆识冲阵打仗就可以。

实则不然,但凡名将都是饱读之辈。如若军中皆是目不识丁之辈,只能培养出莽夫,而不是真正的将领。

行军打仗不仅仅要精通地理地势,还要明白气候变化。所需要掌握的知识量绝对不比寻常的文人少。

战争一旦开始,就要考虑天时地利。明白当时当地的气候,还要借助地势,如此一来才能增加一场战斗的胜算。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队兵马是什么样子,与带队的将领有很大的关系。

此刻将士们都坐正了,专心听着夫子讲解。岑文本这才点头,

“如此一来才算有些气候,往后还要保持才是,每隔一个月都会派人来考校成果。”李大亮重重点头,

“那是自然。”领军卫很大,规模并不比军中精锐的左右武卫少。李大亮带着三人解释着军中的用度花用以及银钱用在何处。

来到营房内,张阳看着此地乱糟糟,

“大将军,说好的打扫卫生呢?”李大亮抬眼一看,

“外面不是挺干净的吗?”张阳又道:“营房也要收拾干净,如果一直乱糟糟的给人一种很颓废的感觉。”

“说得在理。”李大亮招手叫来一旁的士卒,吩咐道:“等他们听课回来,交给老夫打扫完这里,但凡不干净的地方,老夫一律军法伺候。”

“喏。”营房内充满了异味,张阳捂着鼻子走出来。褚遂良又道:“我们过一个时辰再来看,一个时辰内能否收拾干净?”那士卒回道:“一定收拾好。”几人离开营房,李大亮还请来几个大夫来给军中的将士们看病,尤其是几次上过战场的老兵,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旧伤或者年月久了有了顽疾。

岑文本和褚遂良走在前头,正对营地中一些陈设与摆放指指点点。张阳跟在后方一边嘱咐道:“大将军,等将士们能够熟读文章,还要教他们一些兵法上的要领,还有一些应急急救方面的学识,除了平时上课,体能与战斗技巧的训练也不能落下。”眼下对张阳的嘱咐,李大亮有些纠结,

“让那帮杀才识文章要费不少力气,总不能让他们什么都会。”张阳揣着手点头,

“虽说有些严苛的,就算是所学不精……那至少多少懂一些。”

“老夫会安排的。”

“蜀王殿下最近在做什么?”

“蜀王自己带着一支三十人的兵马,此刻已带出去操练,过了午时才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褚遂良与岑文本巡视一番军中,将这里的情况与以后安排都记录好之后,便要策马返回长安城。

来时着急,回城的时候倒是可以慢一些。张阳让马儿慢悠悠跟着走着,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包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就当是午饭了。

“张侍郎,等回了长安城一起饮酒便是,何必吃干粮。”

“褚兄,接下来左右千牛卫下官就不去了,还要回一趟尚书省。”岑文本笑道:“如今张侍郎身系朝中用度,褚兄还是不要为难他的好。”张阳点头道:“文本兄说得在理,在下先走一步。”到了长安城前,将士见马儿回来了,又道:“这匹战马就送给张侍郎。”张阳一手拿着缰绳,安抚着马匹,

“这本是你们军中的战马,我怎么能要。”

“尉迟将军说了,此战马性子烈,不好驾驭眼下张侍郎能够驯服他不如将其带走,军中也无人可用。”马儿还用头顶了顶自己的胳膊,像是还在讨要安抚,张阳犯难道:“那就麻烦将它带去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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