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张公瑾(1 / 2)
夷男可汗这才重新从地上站起身,“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天可汗?”
张阳回话道:“等天可汗什么时候有空了便可以。”
夷男可汗又问道:“我们是来和亲的。”
话说得太多,张阳看了看四周,“还有茶水吗?说这么多口都渴了。”
许敬宗倒上茶水递给张阳。
润了润口,张阳放下茶碗道,“和亲?可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夷男可汗双手握着拳,“误解什么了?”
“我们陛下什么时候下旨答应和亲了,陛下没有答应的事情,我们也不能乱讲,这还要去问陛下,等陛下什么时候肯见可汗了,再谈这件事也不迟。”
礼部府衙外,有不少官吏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会往礼部的府衙看一眼,现在府衙内正在进行大唐与薛延陀的邦交事宜。
夷男可汗咬着牙,“现在见不到天可汗,又不能说和亲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等着吗?”
张阳皱眉道,“可汗很着急吗?”
“我们薛延陀二十万勇士就在漠北,只要本汗一声令下,就可以横扫突厥!”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二十万呀。”
夷男可汗冷冷一笑。
张阳看向许敬宗,“二十万是不是很厉害?”
许敬宗神色严肃地点头。
夷男可汗接着说,“和亲的事情可以见了天可汗再谈,天可汗下旨封本汗为漠北漠南大可汗……”
“等一下!”张阳打断他的话,“陛下确实有这个意思,但前提是要薛延陀献上牛羊万头,还有三万战马,敢问可汗这些牲畜呢?”
夷男可汗愣了愣,“被突厥人劫掠走了。”
张阳有些气馁地叹道,“没想到其中出了这么多的波折,既然没了这些牲口进贡,连向大唐称臣的诚意也没有,别说和亲了,那也别说这个大可汗之位了。”
“你说什么!”
夷男可汗再次站起身,就要冲到张阳面前,拳头已经挥来。
李孝恭抬起一脚将冲来夷男可汗踢倒在地,随即门外的官兵再次将他压倒在地。
“他伤到你了吗?”李孝恭上下打量着张阳。
“没有伤到我,河间郡王放心。”张阳笑道。
看来谈话是进行不下去了。
张阳瞧着夷男狼狈地模样,“可汗,不如这样等什么时候大唐将你的牛羊马群都找回来,突厥人什么时候把这些牲畜都交还给大唐,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如何?”
“啊!”夷男可汗朝着张阳咆孝着。
“可汗现在的情绪,我们很难再进行谈话了。”张阳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点头示意。
张阳对这两个官兵说道:“把可汗带入驿馆,好好看管,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千万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不要让其他人打扰可汗休息。”
“喏!”
….两个官兵押着这个夷男可汗走出了礼部府衙。
“我要见天可汗!天可汗不会这么对待本汗的!”夷男可汗大叫着。
“啊!”
外面又传来了夷男可汗的怒吼声,声音越来越远。
还想见李世民?李世民会见你?杀了你还差不多,对李世民这样的皇帝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当初李世民与薛延陀合作是为了解决突厥的麻烦。
现在利用完了你们,当然也不想看着你们薛延陀做大。
对一个这样的皇帝抱着期待和希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会把你的希望和期待踩碎,利用完你的价值,再将你的吃干,甚至连嘴都不会多擦一下。
更何况对待你们这些薛延陀人。
把皇帝想成一个好人,你就离死不远了。
说不定等你死了,皇帝还会用你的脑袋做酒壶,用你的骨头来养他自己的狗。
把你吃得一点渣都不剩,将你的所有价值全部用完。
在这个封建的王朝,皇帝能够决定你的生死,也能让你荣华富贵,可千万不要觉得做皇帝的人很善良,会和你讲义气。
夷男可汗被带走了,长孙无忌站起身,“张侍郎,你随老夫去一个地方。”
不容拒绝,长孙无忌便走了出去。
李孝恭小声嘱咐道:“去吧,万事小心。”
“河间郡王放心。”
张阳跟上长孙无忌的脚步。
一路走出朱雀门,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还能听到没走远的夷男可汗的大叫声,好聒噪的一人。
拐入朱雀大街的一个拐角,这里是个冷清的小巷。
在一处宅院前停下,门很老旧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
长孙无忌看着宅院低语道:“现在你可以问老夫来这里做什么。”
张阳站在门前,“都已经跟着赵国公来这里,有什么话就进去了再说吧。”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妇人。
妇人笑着道:“赵国公,今日怎么过来了?快快请进。”
有个中年男子就坐在院子里,他手里拿着一卷书,看起来他的模样比长孙无忌年纪大。
长孙无忌躬身说道:“邹国公,我们许久不见了。”
张公谨放下书卷,“难得你来见老夫。”
长孙无忌介绍道,“这位便是当初和李靖大将军一起北征突厥的邹国公,张公瑾。”
张公瑾笑了笑。
张阳观察着他,对方笑得很温和,张公瑾是当初玄武门事情的策划者之一,甚至也是李世民登基之后,从贞观元年之后给李世民制定屯田之策的人。
有了屯田之策之后,攒够了粮食修养国力这才让李世民有了北征突厥的底气。
“邹国公,当初跟着李靖一起北征东突厥,讨伐颉利,他是当初的行军总管,并且攻打突厥之时屡出奇谋,东突厥能够灭亡,薛延陀能有今日,离不开邹国公的运筹帷幄。”长孙无忌说着。
….张公瑾笑道:“这些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说着话张公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夫人在一旁抚着他的背,好一会儿之后张公瑾才缓过气来。
重新坐下之后,张公谨感慨道,“老夫的身体是不行了,以后的社稷还要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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