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都是天杀的(1 / 2)
李玥皱眉想了想,又道:“王婶说村子里送来消息,何大哥托人要带的石油送到村子里了。”
“明天去一趟村子。”
“嗯。”
入夜之后,李玥还在琢磨着一道数学题,因式分解这种算法她算起来还有些困难。
反复算了一个时辰,李玥优雅地搁下笔,“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迅速关上自己的房门。
张阳瞧了一眼她的算法,算得没头没尾,拆项法也没用好。
看到李玥解不开题目,又死要面子不肯露出挫败的神情,媳妇一直都太自信了,用数学题好好折磨她,张阳莫名觉得很爽。
这其实是一道初中数学题中很典型的因式分解题目。
当然在初中数学阶段,最折磨的两种题型一种是因式分解,还有一种是平面几何。
繁多的公式套用,和冗长的解题流程非常锻炼脑力和逻辑思考能力。
要是中途稍稍一走神,再回头看自己算的十几行公式,都会忘了自己算到哪儿了。
深夜,张阳一个人坐在工作台前耐心地打磨淋浴管道的阀门,这个开关尺寸要做到精确,要是出现漏水的问题会很头疼,仔细一下下的打磨着,盯着自己的做的小尺子皱眉测量。
细小的物件打磨起来尤其费劲。
尤其是对眼睛很折磨。
都是为了美好的生活,苦点累点也没什么,要是有游标卡尺就好了。
折磨了自己眼睛一夜,这么下去迟早夫妻俩都近视不可,用眼还是要适度。
草草用凉水洗了一个澡,便睡下。
原本还在睡梦中,做着过美好养老生活的美梦,总觉得自己脸上被什么东西压着,还有些毛茸茸的。
美梦破碎,睁开眼就见到了小熊黑熘熘的眼睛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它要是会说人话,张阳有把握当场把这头熊掐死。
这小家伙正坐在脖子上,爪子放在自己的嘴上,它那高傲的眼神不屑看了看,然后熟练地从床榻跳到地上,它竟然还抖了抖,像是在抖落什么脏东西。
天色还是灰蒙蒙,朝阳还未完全出来。
做好早饭,李玥也起床了,她睡眼惺忪地站在屋外刷牙,然后自己点了火炉烧热水,再用烧好的热水洗脸,小脸红扑扑。
“今天早饭吃什么?”
李玥好奇走到灶台前。
“蒸了几只馒头,家里还剩些腌萝卜,正好可以就着吃完。”
一人一碗粥,一只馒头,一碗腌萝卜,夫妻俩的早饭很简单。
相比黍米饭小熊更喜欢黍米熬成的粥,黍米粥的香味让它无法抗拒。
收拾了一番,在两位婶婶护送下早早出了门。
长安城外也有不少踏青的人。
张阳坐在马车前,悠闲地哼着小调。
四月初是踏青的好日子,从远处看去是一片绿色。
马车走得很慢,与周边的马车互不相干是最好,原本以为可以顺利到村子,一辆非常阔气的马车拦住了去路。….本着秋毫不犯的想法,张阳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改变方向。
对方的马车也挪了挪再次拦下。
正好奇是谁家的马车,眼前马车走下一个中年男子,这人长得很粗犷,络腮胡也非常狂野。
再定睛一看,马车里又走下一个人,正是程处默。
再看程处默身边这个中年男子,俩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程处默悻悻介绍道:“张阳,这是某父亲。”
张阳走下马车,“大将军,我这在赶路,平素也和您家无冤无仇的,这么拦着我是何意思。”
程咬金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珠子,“好小子,出门买个衣服还敢算在我们老程家的账上。”
张阳叹道:“大将军,我们两家有生意往来,您大可以记在我账上。”
说完看程咬金上下打量着自己,张阳皱眉看向程处默。
程咬金伸手拍了拍,又想掂量掂量,想试着提起来试试重量?
见程咬金踢了踢膝盖,拍了拍背,张阳忍不住问道:“大将军,您这是验货呢?还是打算看我长得肥不肥?好把我剁了吃了?”
程咬金点头中肯道:“很好的身板子,与老夫年轻时相当,就是可惜了……”
张阳不解道:“可惜什么了?”
程咬金叹道:“可惜了是个文官。”
“您这话听着熟悉。”张阳拱手道:“当初尉迟大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哈哈哈,那是某与尉迟恭英雄所略同。”
“好一个英雄所见略同。”张阳尴尬回话着。
阔气马车中又走出一个妇人,那妇人讶异道:“多俊的小伙子,这便是处默口中那个好兄弟?”
张阳又看向程处默。
程处默扭头一脸若无其事,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程咬金解释道:“这是某的夫人。”
张阳再次行礼。
对方的夫人走下了马车,李玥便也走了出来。
程家夫人笑盈盈道:“公主殿下。”
程咬金一家向李玥行礼。
程家夫人亲切地拉着李玥的手讲道:“都说我家处默和驸马是过命的交情的,咱们两家可不要疏远了。”
李玥也是笑脸相迎,“程夫人说的是。”
“处默总说驸马是个有本事的人,咱们家处默又没什么能耐也不灵醒,全靠驸马照顾。”
李玥牵着程夫人的手道:“夫君哪里有什么本事,之前好好做个礼部侍郎没做好还被父皇剥去了官职,好在父皇照拂在东宫给安排了一个小小文吏。”
程夫人又道:“年轻人总会行差踏错。”
面对程夫人的热情,李玥倒是可以从容应对。
再看自己这边,张阳面对着程咬金,这是当年的乱世中的豪杰,绿林好汉中赫赫有名的程咬金。
“程大将军,我赶着带媳妇去封地。”
“你看看,公主和某夫人聊得多好,多亲近。”….见程咬金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张阳不解道:“大将军这一手老茧,怕是以前不容易吧。”
程咬金收回手摩挲着自己虎口上的老茧,“这都是当年握着刀杀人时候留下的,你可知老夫砍了多少个?”
“我读书人,不懂这种杀人的事情,有辱斯文。”
话说着又要说起当年,说起来就会没完没了,及时避开话题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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