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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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双手曲指在封皮,蜿蜒血脉隐约贲张在手背的肌肤。

马鞍形大檐帽显出那张脸轮廓线条清晰,也越发冷峻,眼尾几缕皱纹不显松弛而是性感坚毅。

费多尔吸了口尾指夹住的香烟,胸腔是尼古丁烟草燃烧过的浓香,随即将烟头掐灭在缸里,留下白灰色余烬。

浅琥珀瞳孔漫不经心,肩头后仰傲慢雄狮般。矛盾的是以随和姿态在审视她,深处底眸子藏着冰凉和冷漠。

一张伪善面具恨不得撕碎粉烂他的面孔,可女人怯懦惊恐不断攥紧手心,夜里寒意逐渐蔓延,她后背冷不丁地钻进冷风。

群野兽会用高贵儒雅的一面来掩盖住自己罪恶阴暗的一面,子弹打穿头颅死亡的气息,抖擞和颤栗享受着血肉模糊凌虐的快感。

如果肉体不足以满足他骨子里的疯狂,又在精神羞辱折磨他们,这里是无法逃脱的人间地狱。

“你叫什么?伊索对吗?”

男人绕过桌角,那灰暗锃亮军靴在静谧发着诡异声响,坚硬地在木板上留下划痕和脚印。

那股生冷刺鼻烟草味轻拂过耳畔,灵活地钻进她鼻息,倏忽血液从脚底凝固,屏息凝神她挪动不开脚步,肢体随着他靠近的气息而变得僵硬。

费多尔垂下眼睑,那张唇冻得苍白没有血色,干涸像是死去枯草。

裂开的唇肉上面却泛着淡淡腥红异常碍眼,可费多尔隔着血腥味闻到了花园里雨珠打透玫瑰的馥郁花香,那股透着小心翼翼的奔放炙热会让人想将她慢慢吞噬。

瞳孔水蓝如碧波万顷,精致小巧轮廓,那副无助害怕神情像狂风骤雨中一只被淋湿的猫。

阿莫德尔这个疯子,残忍血腥极端纳粹分子却格外对她手下留情,可他能留得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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