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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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良嗜好、没有过于亲密的亲朋好友,生性沉默,但待人善良而真诚。

她的履历好的像一幅纯白无瑕的画,让人即使想发泄的泼下一笔浓墨,也舍不得真正动手。

在顾青竹重见许应前,二人早已相识七年。

这样漫长的时光,真的不够一个人,看清另一个人吗?

盯着那些字样,顾青竹唇齿发白。

她踟蹰、犹豫,她想到了卫胥言。

如果作为许应的生母都不怀疑应许,并甘愿与她亲近。

自己却在除去合同、借债外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憎恶、谩骂应许,甚至将她当作一件工具,取之即用。

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在做什么?

从没有一刻,顾青竹产生这样的茫然,大地银装素裹,风雪仿若也包裹了她,让她浑身上下,只感觉冷。

好一会,她端起只剩杯底的水,张开唇,强行将一片片药塞进了喉舌。

药物根本治愈不了任何疾病,反而会加重她的情绪。

为了保持清醒,顾青竹很少吃药。近几天被梦中应许的脸逼疯,她不得不逼迫自己吞咽下难以忍受的药片。

她开始反胃,恶心,药片抵在喉间,难以吞咽。她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喉咙,反复几次,直到脱力,方才将一切解决。

在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中,她推开了窗。一双幽深的瞳注视着雪地,目光沉沉。

纵然借由这些讨厌的东西入睡,眼前不再出现应许,却又会有另一张过分熟悉亲昵的脸在她身边。

许应会注视她,用温柔的语气问询怎么还不走?;又或只是停驻在她身边,凝神倾听她的话,沉默少言;而更多时候,她只在顾青竹身前,直到顾青竹轻晃她手臂,女人方才看她一眼。

门外,佣人不知何时敲响了门。

顾青竹忘记最后的场景里,许应对她说了什么,但她的指尖仿若还残留着女人肌肤的温度。那与这个冰冷的世界截然不同,就在这一刻,回忆起那一幕的顾青竹一切思绪仿若都漂浮在空中,连身体都是轻盈的。

但人本来就是世界的负担,或许消失化成风中,才符合存在的意义。

她眸光终于动了动,指尖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按键,耳边,轻柔的音乐响起,那是许应很喜欢的一首歌。

如果许应还活着,现在在做什么?

顾青竹盯着那片湛蓝的天空,尽可能将自己的思绪控制,只去思考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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