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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了神，手机浏览器里还有一条消息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隋氏中华区假账连连，疑似股东非法集资”。不用说，自然是司徒的杰作。

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沈涟漪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家里的佣人被她放了一天假，说是不让打搅两个人的空间。“你是？”门外白发的老者，先她一步，问道。

沈涟漪微微顿了一下，回，“朋友。”多年的执业生涯让她在说话之前都会过一下脑子，对方可以直接敲隋瑭的门已然说明了关系不一般。而且那双很有神的眼睛，也暗暗说明了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沈涟漪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个人，隋氏的大老板，隋瑭的爷爷，隋渊。老爷子虽然这些年来有隐退的意味，但本质上并未全部放手。调整隋氏的区域划分，并且把华东区给隋瑭的这个决定，就是出自老爷子的手笔。

“小瑭一般不带朋友回来，她最多带她们去酒店。你这个朋友，很特别啊！”隋渊对她笑笑，带着一种和她想象的疏离，走进了屋。

沈涟漪心里莫明的觉得松了一下，她的身上同样带着疏离，这样的距离才可能是最好的谈话空间。她并不习惯对人过分亲热，即使对方是隋瑭的爷爷。

“你叫什么名字？”老爷子坐下后，问她。

“沈涟漪，tina喜欢直接叫我elaine，但您随便怎么称呼都行，小沈，或者其它。”沈涟漪给隋渊泡了杯茶，说。

那态度，一如沈涟漪一直的模样。礼貌，淡然，却带了些微微的距离。隋渊的眼神带了些审视，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但沈涟漪始终带着微笑，坦坦然然的看着他。

隋渊心里露出了一个老狐狸一样的笑，看来这个女孩子和李玄那小兔崽子说的完全一样。自己孙女平日里嚣张惯了，居然也遇上一个可以克制她的人。只是……满意虽然满意，但怎么也要表示下压迫感对不对？不然，这小狐狸还真成了没爪子的了！

对于性取向这回事，隋渊反而比隋建英开明很多。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把赵妍带回来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这必然会对隋瑭的成长带来影响。那时候他媳妇，隋瑭的亲母，那个隐忍却怎么都有些懦弱的女人还在，赵妍就敢上门，小隋瑭会怎么想？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自家孙女以后可能叛逆、逃学、混迹街头，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隋瑭居然自此开始喜欢上了女孩。

也不是没有想把她“扭正”过来，只是这心里阴影留的太大。当十七岁的隋瑭因为交女朋友和隋建英吵架之后，居然去飙车甚至差些没命之后，他索性默认算是允许。

没有什么，比自己孙女好好活着更重要。

于是，从此之后的重心开始转移到隋瑭的那些“女朋友”身上。在李玄一次又一次的小报告里，在一起又一起的花边新闻里，他大概知道自己孙女处在哪一方。这回不止把人从家里带还换了位置，他怎么能不来看看？

更何况，还有一起即将成风成雨的大新闻，他再不出面，这父女两个真会为了赵妍把隋氏都拆了，那他前几十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小瑭以前，从不把那些女孩往家里带。最多，就是去酒店。”隋渊喝了口茶，暗自观察沈涟漪的反应。

“我知道。”话很平淡，眼神也是，就像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今天天气不错。”

“那我开门见山，你怎么想？”隋渊放下杯子，问她。这时他的眼神开始变利，那是一种商场浮沉过的人，才有的眼神。对方既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他也不用做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睨着眼看她，让她产生压迫感。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是，”沈涟漪回了他一个浅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