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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参差与喧嚣,世界的夺目与辉煌,让人迷乱,让人不知天高地厚,想和灵魂共舞,所以在摔下来的那一刻,此刻方知自由难得。

得到学校允许,宴芙暂时住在学校里,就算不去排练,她也从不将自己该做的事情落掉。

离开后,情绪似乎没那么糟糕,但却一直在想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视芭蕾为一切的自己,这一切的争抢是否值得,这都令她产生了怀疑。

日复一日的到记雅阁练功与排练,今儿刚到没多久,肖清的电话就来了。

“奚瑶这两天都没来排练,可能是在打听你的消息。”

“她,你帮我多留意。”手机调至免提,宴芙将头发往上扎起。

换好练功服,肖清瞥了眼换衣间门口,有些好奇奚瑶这人,问:“一个由沉西聘带来的空降兵,芙芙你们之前见过吗?”

头发扎好,宴芙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后,从包里拿出水杯,拧开盖子,只抿了一小口,淡淡道:“就是没见过,才可疑。无缘无故的好意,怎么会轻易让人接受呢。”

“难怪,一来就招惹你。”肖清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她的目的,所以要麻烦你帮我这个忙了。”宴芙放下水杯,附和她说。

“放心,只要她有什么举动及时和你说。”肖清继续盯着门口是否有人进来。

“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啊。”

聊完奚瑶,东扯西扯下聊到了虞夏身上。

听肖清说虞夏是她没来排练的第二天回来了,人变了个样儿,没以前的傲气与盛势凌人,反倒是潜心钻研到芭蕾舞里,连沉西聘都多瞧她两眼,看样子人还是得有实力,翻身都容易许多。

她这般自嘲的话语,让宴芙都不知该从哪个方面入手去安慰她,这剧团里,肖清的实力中等偏上,可团里最不缺的就是中等偏上的人才,老话常说只闻新人笑,不提旧人哭,这也是团里许多人正在面临的困境,不上不下扰人得很。

电话那头许久未有回应,肖清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般带着抱怨的话,虽不知道宴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却不该对着现在状态不太好的她说,所以肖清急忙更换掉主题,问她最近如何,人舒服点了没有。

清楚肖清的贴心,宴芙也只温声回复她好点了。

原还想再多聊几句的,这时候肖清急急忙忙说沉西聘这个大魔头又来了,真是烦死了,正要挂掉电话时,宴芙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吗?”肖清止住挂掉电话的动作问。

“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浅薄与无知,和那偏执到尽头的哗众取宠,不论是我,还是你,都应该好好想想和这样一帮富家子弟打交道,提升的究竟又是哪一方面,最后得到的又是怎样一番结果。”

说完,坐在排练室地板上的宴芙抚摸着身上的练功服,“快去吧,沉西聘是最讨厌迟到的人。”

将手机随意一放,宴芙瞧见门口灯光下的一抹身影。

“既然来了,就出来和我聊一聊吧。”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包装精美的礼物,殷绪靠着门边,语气贱嗖嗖的说:“听说闫呈被淘汰?”

“听谁说的?”宴芙俯身压着腿问。

瞧着她的身板,殷绪长嗯一声,“你猜猜看。”

没跟着他的节奏走,宴芙只说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认为自己就进过决赛的?”

此话把殷绪给问懵了,半响才回:“嚯,真行啊你。”

宴芙缓慢起身,冲他挑挑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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