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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从下人手中拿过罐头,罐头只有一巴掌大。司马凌风好奇的凑过去:“这是什么?”话才问完,就见钟毓把罐头打开,有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像是某种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钟毓说:“把那几个晕过去的弄醒。”

牢头业务活分外熟练,他们抄起放在旁边的一桶水,刷拉的泼在那三个人身上。

水才泼上去,他们立刻被痛醒,啊啊啊的惨叫出来。

牢头一愣,低头看了下桶里的水,慢半拍的想起来,憨厚的朝吃了一惊的司马凌风笑道:“这是盐水,刚才我忘了。”

“狗官,有种你杀了我!”一个被捆在铁柱子上的人怒气勃勃的骂道。

司马凌风冷笑道:“精神儿这么好,看来用刑不够啊。”

牢头阴狠的笑道:“大人放心,还有十几种酷刑没用上呢。”

他们闲话的功夫,钟毓已经倒了碗液体放在桌上,又从自己身上取出六七个瓶瓶罐罐,这个倒一点那个倒一点。

司马凌风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是淡绿色的液体,慢慢净化,成了白水。

再无一丝气味。

但绝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会是碗没毒的水。

做完这一切,钟毓问:“有酒杯吗?”

“有,快去拿。”司马凌风看了看钟毓手中的碗,问道:“要是直接用碗灌呢?”

钟毓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牢头很快送来喝酒的杯子,钟毓倒了碗进去,对着柱子上的人说:“既然你精力这么好,就由你先开始好了。”

旁边六个同伙目眦欲裂的看着钟毓,钟毓淡淡的说:“继续看,谁的目光狠,下一个就是谁。”

牢头自然知道这是钟大少爷弄来逼问的□□,生怕□□撒了药效不够,合着另外几个人把犯人的嘴撬得大大的,这才把□□灌进去。

满满当当的灌入喉咙,一滴不漏。这个刚才还放着狠话的人剧烈的挣扎着,咳嗽着,然而液体已经入喉,就是他想呕出来也呕不出来。

有人不怕死,就是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敢放言说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但没有人敢面对凌迟,还硬着骨头说“来啊,谁怕谁”。

这就是区别。

下完药,牢头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这个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好似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一脸惊恐的盯着前方,脸色惨白,眼睛瞪的大大的,都快凸出来了。额头上青筋暴露,鼻孔和嘴都睁得老大,嘴里嗬嗬的叫着,他已经因为太过恐惧,而发不出尖叫声了、就是有恶鬼在前面,张着腥臭的獠牙要吃他,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人的情绪是极具号召力的,连隔得远远的司马凌风见了,也忍不住跟着头皮发麻,他心头一颤,结巴的问道:“他,他怎么了?”

“药效发了而已。”钟毓的面目表情十分淡定:“我这味药,名叫梦魇,就是把你最害怕的事情,放大千万倍的呈现在你面前。

举个例子,如果你害怕蛇,那么喝完这杯药后,你会看着自己正蹲在蛇窝里,数不清油腻腻冰冰凉的蛇正缠绕在你身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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