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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夫人的娘家来人了,好像是娘家的弟弟犯了事,要求他正五品的光禄寺少卿丈夫想点法子。郭宇城碍于亲家关系,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多方面通融,之前还想借着人情,捞得盐运使司的位置,现在可好,全浪费在这个不中用的舅子身上了。

郭殊涵闭着眼睛,面带微笑的听完,前几天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早就传进了他的偏院,恐怕郭宇城根本没想真心实意的救人,不过是受不了女人哭闹罢了。

郭殊涵本想闹一闹的,谁知郭宇城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再火上浇油……他还想安安稳稳的过两天呢。

所以郭殊涵想了想,还是等郭宇城这口气先顺下来再找他们的麻烦好了。

郭殊涵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偏生又记性好,这么多年在这个家受的委屈和磨难,他绝不会一笑而过。

他就等着这个家家破人亡的那天。

只要想一想,郭殊涵体内便流淌出痛快的血液,那是复仇和报复的快感。

与郭殊涵这些日子的痛快相反,葛亭极不痛快,他弟弟现在还没从牢里出来,倒是那个该死的继子,听薛大夫说康复的很好。

真是祸害遗千年。

葛亭气恼不已,走在街上都能被前面的人挡道,看着前方聚在一起,已经完全把路堵死的人,她皱眉道:“吵什么呢,你去看看。”

站在葛亭身后的女婢轻声说声是,走到前面从人群中挤进去,探听了会回来小声道:“是镇远侯的长子,带了个听说是容貌丑陋的姑娘来酒馆喝茶,姑娘被刑部侍郎的儿子说了几句难听话,镇远侯的长子就把他打下去了。”

“镇远侯?”葛亭嘀咕一句,哼道:“真是好大的脾气。”

说着,正要离开,眼睛忽然一亮,脚步停下来问道:“可是那个连死了两个未婚妻的镇远侯长子?”

女婢道:“正是。”

说来也是奇事,镇远侯的长子刚回来的时候,镇远侯夫人便放出消息要给长子定门亲事。当时这事在长安城可热闹了,朝中大员都快踏破门槛,镇远侯夫人这才千挑万选,选了门当户对,同样是一品大员陈太傅的千金,听说是两小无猜的姑娘。

本是欢天喜地的好事,谁知过了两天,千金在给她去世的亲娘上坟的时候,被杀了。血流了满地,连头颅都被割了去,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好事变成了丧事。镇远侯夫人又给她长子订了门亲,对象是镇远侯手下一个副将的女儿,哪知这副将女儿自定亲之后,就缠绵病榻,日渐消弭。前后不过十天,就撒手人寰。尸体前几天才入殓。

于是这几日,便没了谁敢把自家闺女送上镇远侯府。谁知道他长子是不是天生克妻的命?

葛亭心里不动声色的琢磨着:“我们去看看。”

挤进人群,便看到一身着华服的青年正痞里痞气的站着,青年身后跟着个江湖人打扮的女子,女子脸上被面纱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

倒是青年的长相让人眼晴一亮。葛亭猜测他便是镇远侯的长子了,果真一表人才。葛亭想起自己年十六的大女儿郭殊妹,心里暗道他的长相家世倒配得上自己女儿。

痞里痞气的钟毓一脚踹在刑部侍郎的儿子董仲舒身上,没理会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皮笑肉不笑的骂道:“爷几年没鸟你就皮痒了吧,来啊,给本少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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