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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看清状况后,都吃了一惊,去路的正前方,凭空多出一个骑黑马的白衣小女子,谁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出现在那儿的。路边有座看瓜人搭下的窝棚,也许白衣女子就是从那后面转出来的。
叫聂雷的寸发男子,看到白衣女子后,脸上神色一震,向白衣女子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姓孙的谁先得手谁带走,你我不能使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白衣女子就是江湖上传说中的白小白,白家独步天下的缩骨术传承人。孙三段被拉到刑台上时,白小白就站在台下密集的百姓中,意欲从刑场上劫走孙三段。白小白很快就发现,想劫走孙三段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人,还有聂雷。白小白看到聂雷也在百姓中挤着,而且还是挤在刑台的最前面。
聂雷这个人,一般人不认识,但白小白认识,何止认识那么简单。三年前,聂雷行刺辫帅张勋未遂,被擒入狱择日行刑,国民党的开国元勋黄兴,秘托白小白救人。白小白遂用缩骨术进入监狱,将聂雷救了出来。所以,聂雷欠着白小白一个天大的人情,两人虽然党派不同,聂雷但凡遇上白小白,决不肯与白小白争锋,尽最大可能地避让。
聂雷当时布置了手下,也站在围观绞刑的百姓中,他一看见白小白,就知道两人在图谋一个孙三段,这事要麻烦。要是平日,他不待白小白开口,就会主动撤离避让,给白小白方便,甚或帮白小白的忙,决不会跟白小白抢同一个东西,可今天事关《蜀中水经注》的归属,就不得不跟白小白争一争了。白小白也不想拿以前的人情为难聂雷,两人说好谁有本事,谁就劫走孙三段,双方互不抢功。当然,他们在说这些话时,身边的百姓是听不懂的。
因为芦苇荡离老刑场很近,聂雷的人马一开始就埋伏在里面,伺机劫人。聂雷见水润壤意外地问出了《蜀中水经注》的下落,要将孙三段带回监狱,就决定在他们经过芦苇荡时动手。白小白那时想自己没有明火持杖打劫的优势,孙三段重新被押回监狱里,倒方便自己下手,因此,她没打算半路劫人。聂雷顺利劫下孙三段,白小白不干了,所以现出身来,要拦截下孙三段。
白小白睨一眼聂雷:“聂雷,我是说过谁先得手谁就带走姓孙的话,可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呵,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聂雷笑着说:“白姑娘,人,我真的不能给你留下,你要是取我的命,我倒是可以给你。”
白小白淡淡地说:“你的命现在哪有孙三段值钱,我也不要你拱手相让,还照我们先前说的,谁在本事谁就带走孙三段。”
聂雷严肃起脸子:“事关大局,恕聂某不能念个人私恩。”
白小白手里圈握着一条样式奇怪的黑色软鞭,丝毫没有让开去路的意思:“你要是能从我的身边过去,就由你把人带走。”
聂雷还没有说话,他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剽悍部下不耐烦了,对方不就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嘛,哪有这么多说废话跟她磨,他一提马缰绳,照直向白小白冲了过去。聂雷还没有来得及制止他,白小白已经一鞭甩伤了冲过来的马的前腿,那马双腿跌跪地上,马上的络腮胡子,一头栽到了马的前面。
聂雷的其他部下,大是不服气,争涌着放马过去。白小白抡圆长鞭,向四面八方甩去,鞭法诡异刁钻,如灵蛇狂舞。尤其是那长鞭,一丈多长,乌金细丝绞缠而成,上面布满尖锐的细小倒刺,每一鞭甩出,倒刺就骤然炸开,沾上皮肉,就会刷拉下肉丝血沫,而且鞭声非常凄异,听得人毛骨悚然。聂雷的部下,很快就领略到了白小白鞭法的奇绝,在长鞭的舒卷袭击下,凡着了这鞭抽的,无不血肉横飞,手中的马刀又是短兵器,更落下风。这些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敢近前。
聂雷带马过去,眼见白小白的长鞭挟着凌厉的风声横扫过来,在马背上身子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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