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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秃了。

见鬼王真的要这么来，上言猛然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他没办法再伤怀了，保住最后的尊严，才更重要……

鬼王剃了他的毛发，比当着三界众生的面侮辱他，还要来的厉害，如果他真的在獒泽灵兽的姿态时也被鬼王……

那最后的一片净土也被污染，上言，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着，残缺不全，可这仅剩的，鬼王也要毁掉……

他不能允许他这样做。

“鬼王。”上言没有暴躁的怒吼，也没有凶狠的威胁，这语气，是异样的平静，“你放开我，你想怎么做都行，我陪你，由着你，但是这个，不行。”

鬼王捏着他的尾巴，动作因为上言的话而顿住了，他没有动，而是看着那将眼睛闭起的灵兽…………

上言受制于缚仙索，他不能改变什么，可他也是有底线的，如果这最后的底线也被打破了，上言怕是会直接崩溃……

超出了上言所能承受的范围。

他已经剃了他的毛发，这对上言来说，已经和天塌地陷差不多了，如果他再强迫了他獒泽灵兽的身体……

鬼王是喜欢上言的，他只是想让那灵兽分清现实，他让他知道，他是属于自己的……

鬼王的做法极端了些，但他并无意羞辱于他……

也不是想把上言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这样，他们的关系就彻底的决裂了，如果以前还有缓和，那现在，就是水火不容了。

鬼王不傻，他自然分的清现实，而且，他并没有真的就这样抱了他的意思……

他还是喜欢用人的姿态做。

放下了上言的尾巴，鬼王收了缚仙索，身上的束缚不见，可是上言仍旧保持着被捆着的样子，别说动，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他不想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这比用刀子割他的肉还要让他来的痛心……

上言的性格是耿直的，素来都是说一不二，他答应了鬼王，自然就会做到，片刻之后，他恢复了人形。

幻化成人的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周身冰凉，那毛发都被剃去的他，皮肤显得格外的嫩滑。

整个过程上言一动没动，灵兽的姿态时怎么趴着，现在就是怎样。

看着若挺尸一般躺在那里的上言，鬼王知道这事对他打击挺大，所以这次，他对上言的拥抱，格外的温柔。

他只抱了他一次，时间不是很长，也没玩许多花样，就是面对着面的拥抱……

直到最后。

这期间，鬼王在上言耳边说了很多话，他的保证，他的感受，他的喜欢，还有他的希望……他想让上言明白他的心情。

他也希望上言能通过身体上的接触，有所触动……

未来，他们能够摒弃前嫌，相敬如宾。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鬼王的心意，上言这次格外的配合，在鬼王的要求下，他第一次与鬼王对视着，做了这种事情……

事后，鬼王满意的抱着疲惫的灵兽睡去了，他从未期待过黎明的到来，鬼王第一次希望他的鬼府，有天明。

这样，他就能迎接到完全不同的新一天，他的崭新的人生……

充满希望的一夜过去了，鬼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旁边的人抱个满怀，可是他这一下，却是扑空了……

鬼王蹭的坐了起来，床榻和枕头上有上言睡过的痕迹，只是这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剩冰冷。

上言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