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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羽睡得很沉,身体突然一个抽搐,惊醒过来。天依旧未明,也不知道几点了,摸了摸身边,没有摸到青。他惺忪着双眼,下床来到客厅,打开灯,看见青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很沉,想叫醒青,让他回床上睡。弯下身,伸出手去,看到了更加苍白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当他触到青的身体时,从他的指尖迅急地传来一股冰冷的不正常的寒意,他又试图抱起青,那身体却瘫软无力,他趴到青的耳边不停地喊青的名字,喊“老婆”,喊“宝贝”,青却浑然不觉,安详地睡着,躲在自己的梦里不愿出来。
死一般的静寂。
羽呆若木鸡,恐惧钳制住了他,心狂跳不止,突然间,他又狠狠地不停地摇晃着青的身体,脑子里有无数种念头在东突西撞,青应该会醒的啊,平时睡眠那么轻,轻得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吵醒他。可是,现在,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有酒气,但再怎么醉也不会醉成这样,更何况酒气根本不是特别重。摔了?没听到声音,还是自己睡得太沉了……前段时间青睡不着吃过安眠药,他曾经因为这药对胃刺激太大,不想让青吃,就把剩余的药全都倒进了马桶里冲走……羽疯了似的到处翻查,当他站在书房门口,打开灯的瞬间,一眼看到了桌上空翻的药瓶和空了的红酒瓶。
他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第十六章
【本章文案:折断的灵魂一半残留在了世间。是为了威胁,还是为了解脱。她对羽说,你们是不一样的人。】
当青躺在手术床上被推回病房后,羽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全身的肌肉、骨骼像张弛到极限的弓在瞬间失去了张力,他感到精疲力竭。紧接着又想到要怎么照顾青,医院里人来人往,总守在医院难免会遇到熟人,又想到自己公司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实在走不开。可是能找谁呢?现在绝对不能让姑姑、姑父他们知道,自己的朋友不能找,青的朋友很少,廖瘳几个,除了阔,其他的都不熟悉,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把阔喊来,更不能冒冒然地叫了其他人来,七七八八地想了一堆人,只有子澜姐最合适。现在正值寒假,子澜姐是大学教师,不像初中、高中老师要给学生补课,她在假期是相对较轻闲的,而且她住在邻市,距离不远,目前也只能找她了。至于怎么跟子澜姐解释,他现在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太乱太疲惫,随它去吧,先把眼前的这一关处理好。
子澜接到羽的电话,惊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片刻,她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她迅速安排好家事,跟柏浩泽说一个很尊敬的初中老师病危了,很急,她要连夜赶到d市。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想用“病危”这个词,但凡能影射到青、与青相关联的任何不吉利的词,她连听都不想听,更何况要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可她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出一个更好更紧急的理由来。她行李也没收拾,反正娘家在那边,飞车离开时,就听柏浩泽大声喊了一声:“慢点开,注意安全!”
她当然会注意安全,青不知怎么样了,自己再出点什么事,爸妈还怎么活。但是实在没办法慢点开,她都要急疯了。
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了d市,天已渐亮,她急冲冲地跑进病房,还好,是单人间。一眼看到羽正坐在床边椅子上,低俯身躯,双手十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抬眼紧紧地盯着青,通红的双眼充满焦虑和痛楚,察觉到有人进来,才迷茫地抬起头来。子澜没顾上和他说话,快步走到床边,青还在昏迷中,戴着氧气罩,身上七七八八的管子、电线,看得她一阵发晕。
“抢救过来了。”羽的声音沙哑沉重。
子澜这才转过脸来看他,眼前的羽,神情疲惫,面色腊黄,整个人很憔悴,又极力想掩饰什么。但是她现在不适合问,就说:“看你也累得不轻,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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