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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出来的老古董。整个人淡得像个影子,能随时被风吹走似的。

温府的仆从都私下里说:“晏公子跟志趣话本里的那些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似的,要不是他还吃饭睡觉,任谁都当他是从天上下来的。”

温沁如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也不便与他单独来往,晏清江也只得等到温钰回府,这才能活跃上几分。

“你在我家中还如此拘束?”温钰笑着问他道,“沁如让我从小养得像个男孩子,我们山里人也不计较这些,你与她适当多亲近亲近也可,总好过你自己一个人。”

“总归......”晏清江举着手上的书卷示意,谨慎道,“总归都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怕坏了沁如清誉。”

温钰摇头轻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晏清江对后巫族外的一切都好奇至极,后巫族自西汉时起便自南疆巫族分裂而出,与神界定下契约,举族跋山涉水于北地看守神树。

后巫族不与外界互通,族内藏书甚少,晏清江出谷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世间确实有万物,他不过一介得见天光的盲人,知之甚少,甚至不及垂髫孩童。

他每日问东问西,早上等温钰回府便与他读些诗书。

温钰是个好夫子,并不教晏清江死记硬背,讲解过的东西,总是会一句反三,合着相似的情境让他加以记忆。

晏清江大早起来喂鸡,温钰便会打着跟他重复:“要甜先苦,要逸先劳。不勤与始,将毁于终。”(注1)

路过花园见到菊花残枝,便又教他吟两句:“菊花抱枯枝,槿艳随昏旭。”(注2)

他早退归来,还会跟晏清江自我嘲讽,说他行为乃为“不诚,当不得君子”,而君子则该是“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注3)

待用过午饭,温钰又时常会带他出门,去市集上走一走,大饱了眼福便回府歇息。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这话温钰也是教过他的,是以晏清江不说要买什么,温钰也不问,只不过相隔不出三五日,晏清江屋内准会出现些他在集市上多瞧过几眼的小玩意儿。(注4)

没半月,晏清江拆着温钰做给他的木制九连环,手边摆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孔明锁,桌上还蹲着一套耍着罗汉拳的泥塑小和尚,内心却是比什么都开怀满足。

温钰窝在墙角给他扎花灯,动作娴熟地将纸糊在拢成型的竹架外,手指在白纸上比划了比划,抬头问他道:“想在灯上画什么画儿?”

晏清江拆九连环拆得正热火朝天,随口便答:“田螺姑娘。”

“?!!”温钰闻言手下一顿,心头莫名就往下沉了沉,他抬头诧异问道,“为什么是......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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