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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一口气,拉着他坐了下来。
关唯其实还是给何景阳买了个新礼物的。
“哎,送人礼物有什么讲究吗?比如说送杯子就代表一辈子什么的。”关唯在去青城的班车上问王亚辉。
“没听说啊,你们听说过吗?”王亚辉回头问另外几个人。
“有啊,你不能送表,那就是送终——”
“还有,不能送雨伞,意思就是要散伙儿了——”
“反正你就往谐音上靠,能靠上的有不合适的不好的,那就别买。”王亚辉做了个总结。
最后,王亚辉陪着他走了几个文具店,买了枝钢笔。
笔身是不锈钢的,泛着冷冽的光,关唯凑到跟前一看,还能恍惚看着自己的眉眼,一下就喜欢上了。
“送笔总不会有什么讲究吧?”关唯迟疑地问店员。
“有啊,寓意肚子里有墨水儿,专门送文化人儿。”店员很没有诚意地诌了一句,王亚辉笑了起来,“你俩关系那么好,送他什么能不乐意呢?”
要说王亚辉除了有些死心眼儿,还真是很得体的一个人,明知道他是在给何景阳买礼物,加上他在车上一时失言,问人关于“一辈子”的话,却也没多问一句是不是和何景阳喊的“我的杯子”有关系。
关唯心存感激,结了帐出来请王亚辉吃了顿饭。
俩人聊了半天,关唯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很有几分好印象的。
“你们大通铺的人是不错,但我们宿舍的人也挺好。多来几次熟了你就知道了,都挺用功,也优秀。而且你发现没,和不同思路的人讨论同一个问题,也能开拓自己的思维。”王亚辉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关唯,“你要来我们肯定欢迎,我也一般都在。”
“那……好,以后我可就要常去骚扰你们了。”关唯心里感慨万千。
那天晚上他从操场直接去了老徐宿舍,想听歌,老徐不在。
往回走路过男生宿舍,鬼使神差般拐了进去。
他临时编了个借口,进门就说“我找王亚辉”,倘若这人不在,也好转身就走。
周末,一屋子的人只有半屋子在,看到他这位不速之客都吃惊不小,有倒水的有递马扎的有跑到隔壁去吼王亚辉回来的。
没有他想象中的冷场没话说的尴尬场面,不爱说话的同学,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一推,说一句“洗过的哦”,就忙自己的去了。
爱说话的同学则完全没有“他是来找王亚辉的只和王亚辉有话说”的自觉性,东拉西扯天马行空逮什么聊什么。
王亚辉回来,反而半天插不上句话。
战战兢兢向陌生世界踏出第一步的关唯,于是就这么被人们的热情同化,并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去青城。
“什么骚扰,求之不得。”王亚辉一句话把关唯拉回现实。
何景阳,你很好,咱们都很好。但是我啊,必须得从你这儿分点儿时间和精力出去了,不然咱俩这彼伏此起的,没完没了啦。
还好我已经脱身,你呢,也就不用往进趟了。
至于那枝笔,关唯当天回了学校本来想给何景阳,但是想到他一早在校门口的嚣张表现,还是很气,打算压一压他的气焰,先不给。
再说了,那天晚上这人竟然连宿舍都没回,难为情的人是我,你是要躲什么呢?为着这点儿不平,再拖一拖!
没想到一拖,似乎就错过了最好时机,再往后时时处处掏出来递过去都成了个挺尴尬的事儿,竟是再没找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这笔也就在关唯枕头下安了家。
何景阳邀关唯去束水镇,计划好周五下午回去,周六上午睡个懒觉,下午带他骑摩托兜风,晚上去矿上看录像,第二天一早吃他妈烙的烙饼——你要想爬山,我们也有,山上还有个小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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