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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爱说爱笑,和一起进了快班的陌生同学也很快熟识起来,起码身边不再是只有赵炳才和何景阳了。
马立文认为他是因为学习成绩终于能在青中这个江湖上出人头地了,才一改上学期的低调沉默不多话的形象,逐渐显露出跳脱本色。
用周义的话来说,以前当着关唯的面开个不雅的玩笑都觉得是一种罪过,现在嘛——周义听了他对于身高展望的狼子野心,上下打量一番之后,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小关子,高度上来了,长度见没见长啊?”
围观群众的哄笑声中,关唯的小脸虽然还是积习难改地红了一下,嘴上却不认怂:“你是问静态的还是动态的?”
“静态怎么说,动态怎么说?”周义奇道。
“哦,静态和动态其实无所谓啦,主要还得看运动状态下二者的差值。反正差值肯定是越来越大。”关唯淡定自若地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话题演变成了学术研讨,又加了一句:“你不懂也正常,以后就知道了。”
周义反应过来又气又乐,指着关唯半天说不出话来。刚进门的赵炳才以为他们在说物理题,凑过来要问个详细,被一群人放浪形骸的大笑吓得好久没回过神儿来。
李杰对关唯偶尔露出的那种不屑和淡漠也收敛起来。有时候聊起什么事儿,甚至会建议大家听听关唯的看法。这种待遇令关唯受宠若惊,对李杰的敬畏之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畏,完全消失不见,偶尔还会调侃一把挤兑一下,令李杰生出“这是一个升级版的关唯”的感慨。
见识过关唯好几个面的何景阳暗暗撇嘴,还没有给你们表演一不顺心就上嘴亲人一言不合就往死刻薄呢,这才哪到哪啊?
何景阳起初有些不适应,仿佛自己背地里藏着的宝,忽然光华绽放引人注目起来。但这样的关唯显然更为群众所喜闻乐见,时间长了,便也和大家一起选择了欣然接受。
毕竟外向的性格更容易让人放心,有没有事都在脸上放着呢,不象以前藏在心里,不鸣则已一鸣惊死人——不,死人都能被惊得活过来。
而且每天晚上睡觉,这人也不总是朝着墙根儿了,偶尔也会平躺,虽然同时必然伴随着拉灯,但至少没再提过换宿舍这事儿,他很知足。
远山透出浅淡的绿意,暖气停了,小火炉撤了,尘封多时的窗户陆续打开了,忽然又飘了一场雪。
雪花挺大挺密,但不及落下就化成了水,从地面到空中到处湿漉漉的。
何景阳头天下午回了趟家,和几个朋友骑着摩托玩儿疯了,第二天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厨房里传来脂油饼的香味,何景阳蹿进去,趴在妈妈旁边看着铁鏊子上金黄的烙饼直流口水。
何爸从外面进来,说家里的车马上要去云州,要蹭车回学校就赶紧。
开车从束水镇到青中,有半小时就够了。如果拿保温桶给他俩带点儿脂油饼过去,说不准还热着呢——何景阳本来打算下午再回学校,想到大家都回家了,只有关唯和李杰在,忽然心生普渡众生的悲悯之情。
何景阳左手拎着保温桶右手拎着塑料袋背上背个双肩包出现在宿舍门口时,李杰端着刚洗完的衣服从水房回来,看到此情此景,盆都没放就开始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何景阳大人大量以德报怨,也顾不上计较他身为一个高二男生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怀,学会了唱这首名为《回娘家》的通俗歌曲,扔下东西就叫他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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