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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失去是这样的痛,他整个人仿佛坠进焚焚欲燃的漩涡里,只是在想,他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她,刺耳的混乱里,他最后被人折着手臂扛起来,无论他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仍离他越来越远,远到再也抓不到了。

那一天后,他就被母亲锁在屋子里,哪也去不得,每每她去上班,他便趴在阳台上忐忑的等待,早晨七点半,朝阳初露,碎金子一样洒在皑皑云端,四下静悄悄的,晨风里含着馥郁的槐花香,他情不自禁地屏息,直到女孩穿了一身校服从楼栋里走出来,他一颗心便如擂鼓似怦然颤栗,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背对着他,像一抹明亮乌黑的轻云,随着微风一波又一波漾着暖暖日光,直到消失不见。

他怅然地站在那,好半天才走回卧室,电脑桌上的绘画本已经摊开,露出一张稚气的面容,他放在手里来回地抚摸,怎么也不满足,又去继续研磨怎么雕刻木偶,因为她喜欢木偶娃娃,他想雕一个她的模样,仿佛是日渐膨胀的思慕,无处安放。

最后还是求着母亲,才如愿买到了材料,他那时手上都是伤口,用弃了一摞又一摞木头,足足花了一个月,终于雕出让他满意的模子。那之后,母亲买了补品,领着他就去阿姨家里赔不是,他抱着木偶一动也不敢动,微微垂头,母亲让他道歉,他就道歉,阿姨这才朝里屋喊了一声:“络络”。

他一直都记得她对他笑的样子。

那是他将木偶娃娃送给她,阿姨让她说谢谢,她笑的非常可爱,便糯糯的说:“谢谢宋哥哥。”就像是漫天绚丽的烟火,疏疏地漏下来,无声无息落在他心间,点亮了岑寂冰冷的黑暗。

她是真的喜欢娃娃,他学着又去缝织各式各样的小衣服,只为了让她欢笑,他试着小心地接触她,原以为终其一生,他再也不会落寞,但一个星期后,她突然就搬走了,母亲说是她家里的缘故,他再也没能找到她。

整个世界陡然崩塌,唯一的光芒也已寂灭,就像是海啸,排山倒海地扑来,模糊的,凌乱的,一闪一闪地从眼前晃过,他浑浑噩噩的,犹如发高烧一样,头痛的就要迸裂,像是有尖锐的钉子,硬生生刺入他脑浆里,比挖心挖肺的惊恸更加让他骇怕,仿佛灵魂永远停留在冰冷的黑暗里,永生永世亦不得轮回。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房的床上,就像死去一样,他失去任何感知,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母亲和医生如何循循善诱,他依旧半个字也不说,他变得越来越嗜睡,因为梦里有他的络络,她抬起小脸对他笑,如疏疏明媚的星光漏下,他跑过去牵住她的手,依稀听到自己的哭声,像孩子哭得闭了气,一阵抽噎,他难过地对她说:“你不要走,络络。”她只是笑,露出洁白的虎牙,清甜温暖。

就在那天晚上,他在剧烈痉挛中生生痛醒,胸口震颤着尖锐的腔鸣,仿若无数的刀在脏器里搅动,那样的痛,遥远而清晰。

夜静到了极点,隐约能听见窗外细密地雨声,点点滴滴,她睡得极沉,柔软的手心轻轻搭在他胸前,呼吸匀和,他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鼻音湿润,手掌慢慢地滑进她裙摆,小心地往上掀起,沿着那纤细的腿游离,宛如丝滑的绸缎,最终停在她圆润柔嫩的臀上。

他想起她在书房里的模样,发丝凌乱,乌亮的眼眸水意迷蒙,仿若一只被猎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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