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也很清楚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他要帮闻秋,因为他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不会被折断的坚韧,也有胆识和智慧,所以他一定能跑掉。
站在别墅狭窄的院子里,李文斐长久地抬头看着天。像他这样烂泥似的人,也爱看流云和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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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手臂上戴着孝,驱车从葬礼离开。
老爷子的葬礼办得格外隆重,仿佛一场盛大的鲸落,所有妄图来撕咬一块肉的鱼,都被卷入这个黑色的漩涡,游得精疲力尽。
更勿论裴家的直系子孙们,更是在这场博弈中撕扯得灵魂都要变形。裴渡连着好几天没怎么合过眼,忙着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到最后目光已经阴鸷得像条狼,仿佛随时预备着要扑上去咬死谁。
随着头七结束,遗嘱落定,麻烦事终于告一段落,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的事。说起来并不大,却像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叫他心烦意乱。
裴渡没有等母亲的通知,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樟山别墅。他知道母亲要是想藏一个人,绝对会藏在这里,崔家名下的房产又不多,僻静的就这一个。
就着朦胧的夜色,他像一条无声无息的鳄鱼一般靠近了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居然很热闹,似乎是有人在争吵。
“肯定是你拿了,我的梵克雅宝四叶草,你知道多少钱一条么你就敢拿?!”那个GA正抓着一个保姆,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尽管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裴渡依然认出了他就是那个自己的“前妻”李文斐。
保姆当然连连否认,“怎么会呢,这别墅里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赖我一个!”
“除了你还能是谁,我放在洗手台上的,不就你进去过吗?”李文斐摇晃着她,“拿出来!拿出来!”
保姆也急了,用力推了他一把,李文斐弱不禁风地后退两步,嗓音尖细地哭叫道:“啊呀,我不活了!你们就是看我孩子打掉了,就开始欺负我,还推一个刚堕胎的孕妇,哎哟,痛死了,我的肚子好疼……我要告诉我老公!你们全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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