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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夫人也拉着他说了好些话,禅景都一一应了,该回自己院子时都已经很晚了。禅宗差人送他回去,小斯挑着灯笼在前边给他引路,在繁琐层叠,玲珑灯华美的长廊中回折转圈。
那头渐渐传来声音,正巧遇见禅睢回院。两个人向来不对盘,禅睢轻哼一声仰头,禅景也当他不存在,两个人擦肩时忽听禅睢小声道。
“喂,嫡废子!不准你兄长欺负我兄长!”
哈?
“你兄长也是我兄长,兄长何时欺负过兄长。”
怎料禅睢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脚,“还说没有!今日家主不就借着你回来的由头将我兄长好生一顿欺负!我兄长回到院子就卧床不起,倘若不是被无故训诫,怎会这般!”
这般严重。禅景迟疑道:“请大夫了吗?”
禅睢不屑一声,不理会他离去。
禅景思索一二,回到院中时,打发跟从来的小斯回去告诉长兄一声。虽说是庶出,但睿哥哥一向待人亲和,他明日该前往探望一二。
夜色浓重,院中不知种了些什么花草,馥郁芳香。禅景呼出口气,觉得一路忐忑终于安定下去。不说其他,他还一直在想长兄问起他春试时该如何回答,不想大家都不曾提及,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就靠你了。”
他将那把锈刀放在膝上,指尖摩挲在它斑驳的刀刃,“我想参加春试,也想让你见见锋芒。你说好不好?”
锈刀寂静不动。
禅景轻弹了一下它的侧刃,握紧了它。然而还没能继续,下面人便轻声在门外道:“七少爷,热水已准备妥当。”他将锈刀顺手搁置在榻边,去了侧房。
浴池修的巧妙,四方龙口吐水奔涌,池中波纹动荡,人才跨进浴汤里,舒服的被水漫过胸口。禅景松了发,泡在热水里放松了全身。热气充裕,一路的疲惫似乎一时间也被浸泡的飘飘然,舒适非常。
不知过了多久,他趴伏着几乎要睡着,懒散散的听见有人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进来。禅景揉了把发,倦倦道:“不必候着,出去吧。”
绸缎光滑的落在雪白的脚踝旁,银铃轻巧的挂在纤细的手腕,袅娜婷婷的身姿滑进池中。如若无骨的少女从后为禅景擦拭起背,手指滑过他脊骨,说不出的诱惑。
禅景猛然惊醒,回身扣住来者的手腕。
少女低柔的痛吟一声,眼睛中哀求又妩媚的矛盾十分勾人。禅景松了手,退后靠在池壁,脸噌的红起来,“出、出去。”
“家主唤奴来伺候七少爷。”少女抱着被他握过的手臂,露出些楚楚可怜。
长兄真是……禅景拼命摇头,“不必,出去吧。”少女委屈的望着他,禅景脸更红了,坚持道:“回长兄那里伺候吧。”
退出来的少女重新覆上绸缎,站在池边见禅景当真没叫她伺候的意思,脸上恭敬,心下却有些纳闷。往外退至门口,将门要掩上,不想最后这么一看,竟看见了不得的场景。
那池边站着个正宽衣解带的颀长身形,玄色的袍褪下,分外白皙的肌肤隐约。墨发缎落时,回首扫了她一眼,那眉目的让少女自惭形愧,竟是个极其雅致近惑的男子。仅仅是这毫无情绪的一眼,让她登时红了颊,仓促地合上了门。
难怪七少爷不近女色,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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