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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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磁音让两姝同时怔住。

吓!“皇、皇太子!”施宫女见到来人,连忙请安。

穆承袭看着命宝,她被雨淋到全身湿透,但并没有狼狈窘样,反而被一股飘渺虚幻的奇特气息给包围住,她身上神秘且蛊惑的氛围,会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诡谲的巫术。

“你怎么跑来了?”命宝望着他,三更半夜的,还以为他睡了呢。

“天地出现异象,雷声大作,但我寝室外头并未下雨,我觉得奇怪,所以出来一探究竟。”穆承袭看了眼天空,雨已停止,甚至没有一丝乌云,星星月亮都高挂在天空中,彷佛刚才的滂沱雨声只是想象的梦。

但明明有雷响和雨声。

他觉得怪异,出门一探,并无雨,可远远之处又传来雨声。他于是循着声音往园林方向而行,发现愈近园林偏僻的方位,雨势愈大。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下雨方式?他狐疑,走近一看,竟然瞧见了命宝在此,且全身上下散逸着迷离的巫女气息。

任谁瞧见此刻的命宝,第一个念头都会觉得她是巫女。

这也是让他紧张的原因。

穆承袭已经顾不得这场敝异大雨是怎么形成的,还只狂下在命宝所站的位置,更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在意的是命宝一旦被视为巫女,就会被杀。

只要传到皇帝、皇后或贵王爷耳里,巫女就必死无疑,因为解除断子嗣咒法的方式,就是杀掉巫女,这是穆氏皇族的认知。

穆承袭倏地回身问着呆傻的另一名宫女,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你们两个又在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施宫女也不是笨蛋,从皇太子的脸色中已看出他要她别多嘴。“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跟命宝只是想捉蛙解闷,这才到池塘边来的。”

“就只是淋雨及捉蛙?”穆承袭表情严厉地再问。

“是就是这样子而已就是捉蛙。”

这宫女很识相。“好,你走吧。”他下令。

“是。”施宫女疾步离去。

命宝目送施姊姊快速离去后,侧首问着穆承袭。“你不会又想杀她吧?”

“我是。”他坦白回道。

“不行杀她,因为我并不是在捉蛙。”命宝主动承认自己刚才的行径“没这么简单”她不认为穆承袭好蒙骗,而且不能让他杀害施姊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捉蛙,所以我才要杀那宫女。”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命宝,说道:“你在挑战‘祥泷天朝’的禁忌,你在施展巫术,对不对?”

“对,我在施展巫术,所以你不可以杀施姊姊灭口,你若动她,我就立刻把我的巫女身分宣扬出去,让你的杀人变得毫无意义。”她直接告诉他,她会有的响应。

至此,乌孙命宝已经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身分问题了。她不可以再装成?*懂,不断躲避着这疑问j多年了,再无知下去只是让自己过得更累a姓氏都不敢拿出来面对的人生,好麻烦也好辛苦,够了,她不要再混沌过日,就承受乌孙这姓氏带来的风险吧,至于会5什么问题,她就见招拆招吧#縝r/&gt

“你你行!”穆承袭恼怒,他在护她,她却不领情。“好,我不杀人。”

“其实杀她也没办法改变真相,我姓乌孙,我被教导过念咒、下符、施术,看来我是巫女的子嗣没错了,就算施姊姊被你灭口了,我的巫女身分还是不会改变的。”命宝自嘲一笑。

“你怎么好像现在才弄懂自己是巫女?”穆承袭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来之前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不曾表露出巫女身分的秘密来。只是她为什么会弄不清楚?养育她五年的蝶花神医又是怎么一回事?蝶花神医没告诉她,她的巫女身世吗?隐隐之中,他觉得蝶花清楚命宝的一切身世,甚至蝶花要他“照顾”命宝也是有所图谋的,只是,蝶花在算计什么?他不懂。尤其蝶花应该知道穆氏皇族是忌惮巫女的,甚至还可能会杀掉巫女,那么为何把养育五年且视为女儿的命宝推给对巫女最忌惮的皇族?他怎么敢赌命宝能幸运存活?他在搞什么花样?一定要找到蝶花问个明白才行。

命宝又道:“我确实是直到刚刚才确定自己是乌孙巫女,我以前从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好吧,我已弄清楚我拥有巫女血脉,我不仅姓乌孙,我还被传承过巫术,我甚至可以操纵巫术,不过,就算我是巫女又怎样?我的日子还是得过。”命宝耸耸肩,承认后反倒觉得轻松。

小时候被骂是邪魔女,她生气,觉得自己又没去害人,更没使用巫术伤人,可众人却排斥忌惮她,简直无聊至极。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巫女了,可又如何?她一样没想去害人伤人,想想,当巫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承袭看着乌孙命宝一派轻松无谓的样子,她似乎不知道自曝巫女身分很可能会死。

她进入太子宫的这三年期间,他同样不去确定她是不是巫女的后嗣,就是担心一旦确定她跟乌孙琤有所关连,以穆氏皇族的身分看她,杀她是唯一的路,所以他才会排斥求证。

“不仅是巫女法术的问题,你还可能是乌孙琤的后嗣。”穆承袭再提醒命宝事情没这么简单且容易解决。

“是有可能啊。”乌孙命宝依然轻松回道。

“变成乌孙琤的玄孙你无妨?”

“那又怎样?”她撇撇唇,道:“就算乌孙琤是我的祖先,她曾使巫法替穆氏建国,然后就不见了,可,与我何干?都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清楚她与穆氏皇族的纠葛,而且也不该牵连到我吧?”

命宝俨然不知道乌孙琤与始皇的纠葛内情。

“噢,如果真是看巫女不顺眼,要杀我也随便,生死由命吧。”她再一次无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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