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选(1 / 2)
我坐在离着妻子大约十五步左右的沙发上,在发泄一通后百无聊赖地从远处欣赏着她高挑傲人的身姿。
我与她缘起一次偶然的邂逅,尽管最后是依靠金钱的堆砌才赢得了美人的芳心,但在最初,一眼注定,确确实实让我有了恋爱的心动。
婚后第四年,在23年依靠父亲的介入而渡过了我们次重大的婚姻危机后,历经实质上近两年的分局,或许是距离产生了美,我们仿佛也能重新冷静下来寻找彼此身上的闪光点了,一切好像又变得平淡下来。
妻子清洁身体,整理衣物,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与我进行着礼节性的对话。
我们夫妻太久没有这样交流了,即使浅尝辄止。
南美的外派生活在三个多月后即将戛然而止,摆在我面前的两条路,一是回国后和妻子重归于好,重新开始生活。毕竟少年夫妻老来伴,而父亲将作为我们这个家庭里不可或缺的磨合剂存在下去,或许还有老王;二是,在回国前向达尼埃拉求婚,只要她答应我,我就要尽全力说服妻子和我离婚,并且怂恿欣欣在和我离婚后嫁给父亲,让这两个人的余生绑定在一起,这样也可以使得我安心留在国外,开展一段新的生活。
条路自然更好走,也更理所应当些,只不过比起养育我多年的父亲和曾经不可一世的妻子,达尼埃拉这个年轻的异邦女孩在长久的情感交互下,变成了我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在智利的两年生活,是我从未有过的明媚阳光,如果这两年只是我生命中短暂的插曲,那未来某一天当我老去时,我又会有多少的后悔呢?
如果选择第二条路,这前路未知的艰难暂且不提,眼前的杨欣欣,这个我曾经花费了无数金钱与时间的大美女将就此彻底拱手让人,到头来只是为了父亲的幸福晚年做了嫁衣,又多少有些不甘。
我烦躁的开始抽烟,我望着眼前的妻子,她的态度成为了关键之一。
“你真的不考虑离婚吗?”我试探地再次问她。
“为什么要离婚?现在这样不挺好。”她拨弄着自己刚做的美甲,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
“好吗,我都快两年不在家了,再回来住在一起肯定不习惯啊。”
“那就不住一起,你住五环那儿去,我和爸还住这儿。”
“凭什么啊,你是我老婆,回来了我们还不住一块儿,不被邻居说三道四啊。”
“邻居爱说什么说什么呗,我又不在乎。”她毫不在意。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再说了,爸多少也在乎吧,这两年你们公媳两个,在咱们小区里就没有一点风言风语?”实际上我也是唬她,随口一说。
“哎呀,别人要说就让人说呗,怎么了,我看就是红眼病,多管闲事!”她显得满不在乎,但气势汹汹。
“你们也多少注意点,别太高调了。”
“哪儿高调了,也没光明正大地在路上和爸大摇大摆地手牵手吧!”
“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些头晕,看来父亲和妻子的奸情多少还是纸包不住火的,我也还没能想出下次走在小区里被人指指点点的对策,只能先转移话题。
“再过三个月,我就调回国内了,我这一回来,爸肯定要回乡下老家啊。”
“不让爸走不就行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你倒是说说,每次我回来爸就回山东老家是定律,你也知道爸年轻时候当过兵,做事情都计划的一板一眼的,你要硬让他留下,没个有说服力的理由爸是断然不肯的。”我把难题先推给了妻子。
“那怎么办呀!思思才多大?爸这时候回老家了谁来带?”她居然毫无对策!
“爸的意思是让你来带,毕竟你是孩子的妈妈,陪伴孩子一起成长是最好的。”父亲的说话在情在理,妻子显然是不好反驳的。“至于家务什么的,找个保姆就行了。”
“我看这样吧,我知道你也放不下爸,以后爸回老家了,咱们每半年可以开车去看爸,或者也可以让爸到北京来。”见她有些手足无措,我赶紧提出我的方案来。
“半年太久了,要不两个月吧。”妻子开始和我讨价还价。
“三个月吧,你不是还有那个王教授吗?”我揶揄到。
“哎呀,我和老王都要爸同意的。”
“那你要去找老王前,打个电话给爸报备下不就成了。”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不都是去偷人么。”我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再想些什么了,但我还是开出了优惠的“条件”:“我想过了,这次去智利一直到回来之前,你都可以尽情地疯一阵子,爸也同意陪你一起疯,但是我回来后你就得收心做你的贤妻良母。”
“爸也是这个意思吗?”妻子还是不忘征求父亲的意见。
“是,爸就是这个意思。”我点点头“对了,等我下次回来,你就不能对爸这么言听计从了,你得听我的了。”
“行行,我当然听你的了,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我的小母狗真听话。”我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她配合地吐了吐舌头。看见她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几年前她曾经要挟逼宫我的那些往事似乎也就真的成为了过往云烟了。
可能是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的关系,我没有时间入眠。
我一直在做的思想斗争,终于有了个大致的结果,我选择了条路,和妻子重修旧好。这样的决定其实并不艰难,毕竟暂时不和妻子离婚的原因很多,首先就是我想先当面问问达尼埃拉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愿意嫁给我,那后面我再做妻子的工作也不迟,任何一个在婚姻中出轨的男人,都会像我这样贪婪,既不懂得放手,又奢望家庭的安定和平稳。
任何一个打破过往近两年生活习惯和环境的决定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的,设想起三个月后,我调回到北京后的生活,我竟然有一丝不安,这个我读大学起就开始生活超过了十五年城市,有着远非习惯了松垮缓慢节奏的南美人能够想象的快速发展和变化。
这不到两年的时间,父亲和妻子到底是怎样生活的呢?我不禁泛起了强烈的好奇,不仅仅是他们据说是规律的每周一次性生活,还有他们平时普通的日常,他们做了哪些菜,看了哪些电视,是怎样带孩子的,生活里又有哪些有趣的对话——我一概不知。
既然要重新回到北京生活,我就要打破这种陌生和不适,就要重新融入这个被我放弃和逃离的畸形家庭。
于是我又想起了老办法,那就是监控摄像头。
趁着过年前,我跑到中关村挑选了一款最新款的家庭监控,得益于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现在的全彩监控清晰度高,还能实时传送到手机上进行观看,价格也便宜了不少。买回家后我装模作样地告诉父亲和妻子,现在小偷变多了,家里放个摄像头有助于防盗,他们两个估计也是心知肚明,都没有点破我的那点小心思。
大年夜这一晚,父亲在陪我们看了一会春晚后,我和妻子在客厅里进行了出发前最后一次的性爱,妻子故意敞开了呻吟,想必在卧室里的父亲听的一清二楚。
过完年后不久,我便再次启程,踏上了回到南美的班机。
达尼埃拉告诉我一个星期后她就从哈瓦那回圣地亚哥,她父亲的病情有了非常明显的好转,对于我,他们全家都十分感激,而我也由衷的替他们高兴。
二月的南半球,是夏日的时节,但圣地亚哥地处低纬度地区,又属于宜人的地中海式气候,干燥而温和。
我独自住在圣地亚哥富人区的别墅里,为了一周后和达尼埃拉的见面,我并没有找来其他的拉丁女孩来陪伴自己排遣寂寞。
入夜后,我突然想起了远在北京的父亲和妻子,他们的生活和日常是怎么样的呢,好奇的我打开手机,远程观看了家里的监控。
此时的北京,应该是清晨的七点四十五分,父亲和妻子并没有出现在放置在客厅玄关上方的监控镜头里,按照往常两人的生活习惯,两人应该已经早就起床了才是。
等待了七八分钟,公媳两人的身影都没有在镜头里出现。
两人可能是都出门了。父亲此时也许还在公园晨练,妻子的作息时间怎在和父亲两年的同居生活中带偏了,如同一个老年人一般,现在也很少在晚上再和为数不多的朋友出去吃饭逛街了,兴许此时她正在菜场买菜,亦或者是和父亲对外以看上去父女的关系在早市瞎逛?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是他们公媳两人保持着事实夫妻关系的最后三个月,为了疯狂一把,妻子会不会在逛街的时候光明正大地牵起父亲的手,如同一对热恋中的老少情侣一般呢?倌纺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
我关掉了直播,打开了昨天的监控录像回放,同样的时间点,父亲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他那电动轮椅上,带着老花镜看报纸呢,尽管他背绷的笔直,多少还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场。
从监控里不怎么清晰的声音来判断,妻子此时应该还在离监控较远的卧室里照料女儿。
婴儿的作息时间相当不规范,时而在半夜哭闹,父亲和妻子日夜悉心照料,但也很难休息好,甚至白天也时常会需要轮流补觉,我不禁庆幸起来,思思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血缘上毕竟是我的妹妹,如果留在家里多少还是需要分担一部分照顾的责任。
我快进了一会儿,妻子方才从卧室里走出到客厅来,像是在和父亲抱怨着什么,父亲只是笑笑开导着妻子,没几句话,居然就把妻子给逗笑了。
两人一说一笑地就这么交谈着,两人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公媳或者父女,几乎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任何暧昧的情愫,空气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过了不多久,妻子就进屋补觉了,前几天我尚在家里时,她就有这个习惯,想起照料孩子的辛苦,我难免还有些心疼她。
妻子几乎完全素颜,新接的长发散乱地披着,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宽大睡衣睡裤,彰显了下少女心的同时,凹凸有致的霸道身材也被隐藏了起来,丝毫看不出任何能够让人淫邪的念头和气氛。
值得一提的是,可能是父亲一条腿骨折实在是不方便,父亲每次上厕所,妻子都会陪着他一起进去。
我继续快进着,十点半左右,妻子起床了,她走进厨房,开始准备起午餐来,而父亲则开动着他的电动轮椅,可能是去书房看书去了。
让我稍感意外的是,父亲和妻子之间的交流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如胶似漆,尽管他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并维持了多年肉体关系的乱伦同居公媳,但在日常的生活里,他们还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适当地保持着各自独立的个性,我想也正是这种让彼此感动轻松而不压抑的关系,反而可能更为稳固和长久。
十二点不到,妻子对书房的父亲喊到:“爸,吃饭了。”声音清脆而又响亮,连隔着屏幕的我都听的相当清楚。父亲开着电动轮椅,顺便还帮着妻子端了两个菜到餐厅的餐桌上。菜色简单清淡,很有家常便饭的感觉。
看得出妻子的厨艺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两人吃午饭的时候相依而坐,同样是有说有笑的,这时候我才次看出了些公媳两人不同寻常关系的苗头,父亲时常给妻子夹菜,妻子则有意无意地用手臂触碰着父亲的身体。
午饭过后,父亲打开电视开始消遣时间,洗完碗后的妻子则在一旁做起了家务,不一会儿,妻子到卧室里照看了次宝宝,然后向父亲询问着尿布存放的位置。
一点左右,父亲把轮椅的靠背稍微放下了三十度角,开始午睡了,妻子做完家务,也走进房间,可能是上网去了,见到父亲熟睡,她特意拿了条毯子给父亲盖上,充满了爱意的关切。
两点四十五分左右,父亲醒来了,妻子这时也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给了父亲一条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三点才过了四五分钟,这时门铃响了。
我在监控镜头里看到一颗花白的脑袋,果不其然,来访的客人正是退休的美术教授老王。
正当我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父亲招待老王坐下,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正当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如同老友一般交谈的时候,妻子就像一名真正的贤内助一样,给两老头端茶送水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有时妻子也会坐下加入到两人的交流之中,她的位置离老王始终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离着父亲则要更进一些,但让我有些失望的是,父亲和老王都没有丝毫对妻子动手动脚的意思,始终保持着绅士的态度。
事情并没有朝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下去,四点不到,老王就准备离开了,妻子甚至明显走程序般假模假样地做样子挽留了下。
在父亲和妻子长久以来的同居生活中,这显然是平静而平凡的一天,连老王的来访都没有打破他们原有宁静的生活节奏。
四点十五分,父亲打开电视,又随手削了一只苹果。
北京冬日迷雾里短暂而又和煦的太阳,已经逐渐有了落下的趋势,当光照不再炙热而强烈,天色也不再明亮而耀眼,此时,画风突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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