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酒(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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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了,我泡的秘鲁咖啡惟谦喝完手还是冰凉,壁橱里烧的沉香木飘出名贵乔木特有的经久不衰的古朴气味,惟谦突然说,“我想喝酒,越烈越好。”

那样就可以快速暖身了。

我天真的去酒窖拿了瓶人头马,我对酒完全没研究,单凭那瓶子好看随便拿的。惟谦也没嫌弃那是开过只剩半瓶的,配着冰块柠檬灌了一小杯下肚。

“你喝那么快,会不会醉啊。”

我去开放式的厨房给他切哈密瓜配伊比利亚火腿,再回来时,惟谦已经裹着我从秘鲁带回来的小羊驼毛毯,在我堆满针织毯子的胡桃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有回房间,我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继续翻相册,竟然翻到了一张我和惟谦的合影。那是我二十岁去台湾游学时,和他在阳明山的竹子湖拍的合照。拍照的是茜娅阿姨,她那个时候还一心想要撮合我和惟谦。

惟谦醒来是半夜,我腿上枕着相册睡着了,他吃点了点酸面包配火腿,洗完澡帮我合上相册时,看到了那张照片。

“自翩。”见我悠悠转醒,惟谦轻轻叫了我一声,“你还想待在台湾吗?”

“嗯?”我刚醒来,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什么叫待在台湾?去找我阿公阿嫲吗?”

“不是,是嫁给我,做顾惟谦的太太。”

求婚来得太突然,别说做心理准备了,我连想都没想过——虽然祖父临走前和父母交代了我的婚事,但我父母一直瞒着我,不肯将我“脱手”。

我不是没喜欢过顾惟谦,甚至一直喜欢着。但是多年来无望的,没有回音的等待,让我自己逼迫自己,更应该等时间过去。

我以为等时间漫长地走过一段路,我自然会放下顾惟谦,按部就班的和别人恋爱,结婚。

单身终老也没问题,我父母尚在,我拥有无限的爱,若是他们有一天故去,我还有好多朋友。

原本这一切,我都能坦然接受。

可是大雪纷飞的季节,顾惟谦却突然敲开了我家的门,对我求了个婚。

我是一个可以平静接受所有变故的人,所以我依旧在“一切原本”被改变时,坦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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