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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才急急起身,踉跄了一下,身後的侍卫立刻上前扶住。她回首望了一眼他,突然也展开一朵淡笑,再次向苏思宁福了个礼:“妾身打扰苏公子休息了。”
苏思宁便也起身:“你是要走了吗?”
金如玉轻轻点头:“如玉要走了,还请苏公子您多保重。”
“我知道,谢谢你。”苏思宁点头,轻声说,“再会。”
“再会。”金如玉也点头示意,然後轻轻挣开了侍卫的搀扶,转身,离去。侍卫跟在她後头半尺处,微微埋首。
三日後,金如玉收拾行囊,向苍墨请辞。苍墨大笑,还准了侍卫方同的请辞。并大方赠与白银千两,说是银松堡的聘礼,要方同好好待女子。方同埋首,似在回复苍墨下的死令般决然:“是。”
两人男的轩昂可靠,女的娇羞柔弱,粗布凡衣,相携离开银松堡,今生再无回首。
天气又暖和了一些。苍墨有时会带著苏思宁外出踏青。
苏思宁有时也会带些向往地说:“这个时候,南方的桃花也开了。”
苍墨便应允他:“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便带你去江南走走看看。”
苏思宁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好啊。”
苍墨挑了眉:“你不信?”
苏思宁轻轻勾著嘴角:“不轻易信诺则不轻易受伤,不轻易许诺则不轻易伤人。”
说完便被苍墨勾起了下巴,堡主看著他的眼睛:“我不轻易许诺。”
苏思宁眼睛弯弯:“我却信你。”
苍墨便也笑了,低下头:“怎麽信?”
苏思宁有些羞,终是被他捕捉住了双唇。
良久,被放开後,苏思宁靠在苍墨胸前静静喘气,然後道:“後天,是我生日。”
苍墨捏著他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怎不早说?”
“说来干什麽?”苏思宁答,“我说与你知,是想你那天抽出一点时间来,我想与你一起过。”
“不说与我知,是不想我大肆宣扬,让银松堡给你过生。”苍墨替他把话说完。
苏思宁淡淡笑,不说话。
第二日,麦青麦红也知道了苏思宁的生日,埋怨著不早告诉她们,然後就忙著去张罗寿面。管家上午去了银松堡业下的商铺询问,刚好先前给苏思宁订做的衣服做好了,便取了回来,另外还取了些新的被褥和帘子。下午便给他换上了。
受了吩咐,管家行事低调,但也止不住风透墙。院子里他处皆萧瑟,唯小筑下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不是不再妒恨,只是苍墨一番动作,生生止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甘又怎样,从来都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但回想想又无妨,那病弱之人今日得宠今日骄,但不定哪天堡主就失了兴趣。如若他们这些人没有个二般忍耐之心,又怎能在这堡里住到至今。
苍墨下午早早回来了,甚至和苏思宁一起在院子里面看著下人进出张罗。待到尘埃落定,麦青麦红也端来了长寿面,他们才进入看来光彩整洁的屋里。
“堡主,苏公子,慢用。我们先下去了,有事请吩咐。”两姐妹说,见苍墨点头,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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