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拼命苟活的第三十天:(2 / 2)
至于那一晚森林的战果如何,就这么说吧,比起担心王让尘的战斗力,他们更担心在亮起一个选手的时候,会被别人先抢去了积分。
而在他们队伍的积分达到一定程度后,他们也果然如闻玉絜所料,突然就听到了天空之上传来了小世界“陷落”的消息,请所有还活着的考生做好准备,他们即将被随机传送到下一个世界。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天空就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所有人开始齐齐上升。
都到这个时候了,王让尘还不忘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大弓。以灵力为箭,射出了一箭接着一箭的凌厉杀招,像天女散花一样精准射向了天空中还在不断上升的对手。
瓜来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双手画圈,给他们三人同时搭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结界。
在终于有考生反应过来,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能使用远程攻击的手段淘汰对手时,他们仨已经稳稳又多进账了不少积分。
闻玉絜也没闲着,一直在忙着给所有他能看到的考生进行光点标记。下一个世界他们不一定会遇到,但也许还会有下下个、下下下个,只要后续他们能碰到同一个世界,不管对方在哪里,以地图不算大的范围,他都可以随时亮对方一下。
这些可都是积分啊,积分
是他们同一个世界的宝贵财富,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世界的人
众考生
与此同时,容州城的上空,突然就出现了幻日环。
不等有人把此等异象上报,如洗的天空就突然多出了数个凌空的金乌。城中的普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淡白色的光晕穿过了所有的太阳,并开始越来越闪,越来越亮。
直至一声宛如山崩的巨响,曾属于玉阙秘境入口的地方,便从容州北部突然出现在了容州城的上空。秘境中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各派天骄,宛如乱石崩云一般,以最快的速度从秘境中搭着各自的本命法宝飞了出来。
他们终于活着出来了
每一个从秘境里死里逃生的年轻修士,看起来都十分的狼狈,正在劫后余生的庆幸着。只有利用上辈子的逃生经验,带领大家离开秘境的温伯渔,还在关心“天罚”
不等旁人上前问什么天罚,也不用温伯渔解释,一道他们所有人在秘境里都已经非常熟悉的气息,便已经操控着一个不知名的伞状法器
,以遮天蔽日之势,径直飞向了正在逐步泛红的太阳,赶在血月天罚彻底现世之前,借由刻满符箓的伞盖支撑,又生生将它逼回了秘境。
“就现在”沈渊清对温伯渔发出了命令。
明明已经浑身宛如洗过一水,早因为脱力而冷汗连连的温伯渔,还是依声拼尽了最后一点灵力,硬生生合上了这本不该这么快重新合上的玉阙秘境。
等驻守在容州的各派长老管事闻讯而来后,秘境里的众弟子便七嘴八舌的开始讲述起了自己这一趟的险象环生。
不垢寺的长老死了很多人都死了血月天罚天时四象大阵温伯渔让秘境认主
这里面的每一个词他们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让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了。
只有本应该处在暴风雨中心的沈渊清,看起来却很闲适,他甚至优哉游哉的看起了就树立在城中心的水幕,那里正好在播放着坐忘学宫的比试画面。
闻玉絜的三人小队成功晋级到了下一个世界。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分开,也就不用闻玉絜再闪一回了。可惜,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就先一步遭到了攻击。
烈焰如鞭,快如闪电,在对方纵身一跃的身法加持下,紫红色的火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三人打了过来。
不过,那凌厉的火势还没有来得及近到他们的身边,便已经被悉数浇灭。
旁人根本来不及看到他们是如何化解的,就先听到了袭击者“咦”了一声“为什么要倒扣我的分数这比赛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因为这个世界是团队战啊。”袭击自己人当然要扣分。瓜卷王永远是最先熟读比赛规则的那个,“你买电器之前,都不看使用说明书的吗不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怪别人啊”
小矮子王让尘飞在空中,环着胸,继续假装一个酷哥“呵,傻逼。”
只有闻玉絜在吐槽“你在高兴什么啊我们和傻逼是一个阵营的”
所有在水幕前看到这一段的人都忍俊不禁。温伯渔在远程对师尊汇报完事情,稍稍找回了一些力气后,也站到了沈渊清身后,跟着轻笑出了声。浑然不见重来一世的怨怼,只有“真好啊,这一回大家都活着”的开心,他自认为和渊清上仙拥有一样的秘密,颇有点惺惺相惜,当下便攀谈了起来“原来公子越是这样的性格啊。”
早就对温伯渔失去了兴趣的沈渊清,这才终于又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认识他”
温伯渔点点头,又摇摇头“上辈,咳,反正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时候,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若没有出现秘境的意外,很可能就是我去迎接公子越进宗了。”
在沈渊清和温伯渔的上一世,公子越也同样进入了修真界。只不过他没选择坐忘学宫,而是选择了清虚仙宗。人皇命两百白衣暗卫,声势浩大的亲自护送自己的第九子前往了仙山求学,所有人都在静待着这位人皇之子的到来。
可惜,公子越此行非常不顺,本该来迎接他的人没有到,中途又路遇暴雨,山体出现滑坡,竟意外冲破了上古的魍魉封印。
公子越
死在了那个风雨大作、乌云压城的夜晚。
而也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北俱逃奴沈渊清得以李代桃僵,顶替了已死的公子越的身份,拜入了清虚仙宗。
“没想到这辈子公子越竟然选择了坐忘学宫。”温伯渔笑着问,“这不会也是您选择坐忘学宫,而非清虚仙宗的原因吧”
沈渊清垂眸,看不清喜怒,只是已经做好了随时灭口的准备“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温伯渔对上辈子根本没啥了解啊。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玉阙秘境里和血月天罚死磕,几百年后好不容易出来了,就马不停蹄的展开了复仇,他能知道什么他只能结合两辈子唯二的变量展开奇思妙想。
好比,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听说过八万春择主,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渊清上仙这号人物。他只在几百年后从秘境里出来的时候,知道清虚仙宗出了一位道君。
而这辈子呢八万春已经择主,但渊清上仙却变成了坐忘学宫的客卿长老。
再一看,上辈子他印象里已经和宗门打过招呼,本该拜入清虚仙宗的人皇之子,如今却去了坐忘学宫的比试里奋斗。怎么公子越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渊清上仙出来后就一直在盯着水幕里的少年看,神情之专注,真的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啊。
所以,这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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