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魏越西:“……”这威胁已经赤.裸.裸了,逆臣贼子。
内室众人退出去,房内只剩下两人,沈清流倒也没为难魏越西,让他再抄一遍今日策论,便放他到侧卧休息。
环境舒适,被褥软乎温暖,比他居住的寒清宫不知道好多少倍,魏越西却睡不着了,脑海中都在沉思沈清流今日所为的动机,莫非他打算培养自己,充当朝堂的磨刀石,削弱丞相的势力?抑或是准备上演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令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少年的眸底沉沉,直到半夜才阖上了眼帘。
翌日清晨,日上三杆,沈清流咳嗽了几声,从床榻起身,在太监伺候之下洗漱完毕,准备用早膳,他的唇碰到杯盏,忽而想起那个小皇帝。
“陛下人呢?让他过来用膳。”
小福子上前给他舀粥,“陛下早就起来了,奴才怕他吵到主子休息,领他到了大殿前厅让他抄书,这会儿已经抄了三篇策论。”
外人面前他们称呼是“帝师大人”,但沈清流永远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主子。
沈清流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仆从,是家仆,所以也没这么多避讳,“以后好好伺候陛下,他会是个合格的君主。”
“是,主子。”
魏越西被领进门之时,已经换了身合适的衣物,但衣服的料子却是次等到连屋内的宫服都不如,剑眉星目的少年,面庞凌厉,已经隐隐有后世暴君的影子。
“太傅先生。”魏越西压住不耐,看向餐桌山病弱的男人。
第9章坐有坐相吃有吃相,陛下可懂
面具遮掩,只露出来沈清流的下半张脸,他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四肢纤细无比,透过冷白的皮肤,隐隐能见青色的筋脉,整个人像是脆弱的水晶,玲珑易碎。
朦朦胧胧的眉眼,颇有一股水中花,镜中月之感。
“用膳吧。”沈清流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清咳了声。
魏越西坐在他的对面,如昨日般吃相,却没吃几口便被侍卫拉住手。
他抬眸看向沈清流,而沈清流只喝着蛊小碗的燕窝粥,唇间染上了些水色,红润许多。
“陛下,坐有坐相吃有吃相,粗鲁举止难登大庭,你看清楚微臣如何用膳了吗?”
沈清流接过小福子递来的帕子拭唇,清冷的凤眸如天间皎皎月,又继续做了遍,教导魏越西用餐礼仪。
魏越西不是傻子,相反他天赋极高,可谓过目不忘,但他凭什么要听沈清流的话?!
他故意无辜道:“太傅先生说什么?朕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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